段云深心道,白月光三个字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哪哪儿都不合适。
“白月光”是发生了什么惨案才要和自己产生联系,自己哪一块长得像是当白月光的材料?
段云深又扭头看了景铄一眼,几乎想要确认一下这位传说中的“残疾暴君”是不是眼神有问题?
结果目光刚刚和景铄对上,立刻又怂地收回来了。
太不真实了。
太不可信了。
自己每天躺着混吃等死完成一下续命任务,就成暴君心头白月光了?也没听说暴君这种人设里面还有给添加“纯情”属性的啊。
我谋权……不是,谋情篡位这事儿贺珏听说了吗?他没发表点意见?
段云深又看向景铄,欲言又止。
景铄等着段云深开口,静静看着他。
段云深:……
段云深又把自己的脑袋给拧回去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变成了一个被猫扯过的毛线球,蓬松又混乱,明明到处都有毛线被拉扯得漏出来,但是真正的毛线头却不知道在何方。
我才是他心头的白月光?
这是……
对不起,我斗胆僭越一下,这是……说他其实喜欢我,而是很有可能我是他头一个喜欢的人?
……怎么想都没有真实感好么?
段云深虽然一直觉得景铄对自己还不错,而且也计划好了掰弯自己了,但是景铄这话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捡了个有主人的狐狸,它还带着主人的项圈。自己乐呵呵地投喂加陪伴,心里想着这狐狸肯陪自己浪迹天涯就很好了。
虽然自己不在意那么多,但是其实心里清楚这只号称自己家养的狐狸其实是别人家的。
结果突然有一天狐狸用爪子把项圈上的名牌翻开,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狐狸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从始至终都是你的。
……这这这也太刺激了。
两世童真,自己这是头一次被人告白了么?自己要不要捧着他的爪子说我以后都会对你好?
景铄:“爱妃?”
段云深听到景铄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他,有点反应过度,看起来像是一惊一乍的,“……什,什么?”
景铄:“听完朕的话,爱妃就不想说点什么?”
段云深傻愣愣看了景铄半天。
说什么?
自己说什么才比较恰当啊这?
我不敢信?这不太可能?我怎么成你白月光的?我以后肯定好好养你?
段云深感觉现在自己大半脑细胞都已经离家出走了,就剩下那么一小撮还在苦苦支撑负隅顽抗。
段云深:“咱咱咱们睡吧。”
景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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