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有一瞬间是真的想就此将这个人变成自己的,但是纵然再是情浓,也始终有一根理智的丝线拉扯着他。
景铄最后也没真将段云深怎么样,只用手帮他,情到浓时在段云深耳垂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
段云深一直死死咬住嘴唇,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尾带着红色,水汽氤氲,看起来既像是委屈,又像是羞耻无措。
因为之前张着嘴喘.息,所以这时候嘴巴里面有点干,干咽了一下之后,才看着景铄唤道,“陛下……”
声音意外变得有几分低哑。
他此时仅剩的那点理智都在刚刚被抽空了,看着景铄的脸,不自觉就唤了一声,也不是非想要寻求着景铄回应点什么。
这一声差点没把景铄的魂都带走,景铄低头亲了亲他,回应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得格外温柔,“嗯?”
这时候的段云深也不知道回话,叫完就迷迷瞪瞪地看着景铄。
景铄等了一会儿,段云深才回神。
回神的主要标志就是这人的目光突然闪躲起来了,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某一瞬间段云深简直想扒拉着被子把自己的头给蒙起来,但是这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没散开,又被自己压着半头,愣是扯了两下没扯动。
景铄:“爱妃?”
段云深干脆用右胳膊横在自己眼睛上,好像这么着就可以把自己藏起来似的。
景铄的语气依旧是悠然的,“是爱妃先招惹朕的。”
……
别说了啊啊啊啊
你就这么想让我羞耻而死么!?
景铄淡然道:“爱妃这样可是不认账了,那朕可……”
段云深瞬间把挡住眼睛的胳膊放了下来,转而去捂住了景铄的嘴。
掩耳盗铃的问题很大,但是把铃铛的嘴堵住再盗问题就没有那么大了!
景铄果真闭嘴了,但是眼睛里隐约瞧得出戏谑的笑意。
段云深一愣,似乎被晃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人和和自己刚刚穿越过来那时候遇上的暴君几乎算的是判若两人。
自己刚刚穿过来的时候,这人还差点掐死自己来着,阴狠暴戾,喜怒无常。
可这时候,这人看着自己的眼里像是只剩下了温柔。
仿佛滴水穿石,那水滴答滴答落下的时候,尚且没什么感觉。等到某一日突然回头一看,发现原来石头已经变了这么多。
以眼前这人的模样,肯定不会被称为“暴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