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是犬科动物所以爱咬人是么?!你能不能把你这个毛病纠正一下!!
我不顾肚子的安危关心你呢,你居然咬我!
段云深火速撤开,捏着自己生疼的耳垂一脸震惊。
小太监进宫以来,就听过这暴君杀人不眨眼,倒是头一次见这种阵仗,当时就移开了目光,脸上写的全都是
我是谁我在哪儿?啊风好大,我什么都没看见。
景铄自然是有几分生气的,也具体说不出气在哪儿。可能是因为自己这爱妃太小看自己,也可能是因为爱妃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又不能真拿这人怎么样,想对着段云深说点什么,可不论是解释的话还是发怒的话,似乎都不适合出口,这情绪一混杂,居然未经思考地就咬了段云深一口。
段云深捏着耳垂,不停用拇指和食指搓着缓解疼痛,表情管理全线失控,“咝咝”地倒抽着凉气,似乎疼得挺厉害。
景铄这头已经淡然地转过目光,让小太监推着他继续往前走了。
太皇太后那头听南枝汇报那疯子陛下说陪云妃用过早膳再过来心里自然有些不太舒服的,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却也没什么别的反应。
毕竟现今这暴君的用处大了,自然这些小事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了。
景铄过来的时候,太皇太后端坐在帷帐里,依旧和暴君隔了一段距离。
这暴君虽然疯,但是腿脚不行了,只要拉开距离也算得上安全。
太皇太后这人假仁假义惯了,这时候装模作样地询问了一下景铄这段时间可好。
她断了景铄这么长时间的药,若不是景铄那边另有准备,只怕这些日子已经被戒断反应折腾的去见了阎王了。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这时候听她这么云淡风轻地用慰问的语气提及,换个冲动的这时候只怕是想要撕了太皇太后那张嘴。
景铄倒是收敛,气定神闲地坐在轮椅上,淡淡地回答道,“尚可,劳皇祖母记挂了。”
太皇太后听着这反应,不自觉便有些不舒服,像是忌惮,但是又不愿意承认。毕竟这种时候愤怒才是人的本能,自己这孙儿看起来太从容淡定了。
心里情绪翻涌,面子上的功夫仍旧是要做足,大家来回寒暄了几句,才将话题绕到了正轨上。
太皇太后用一种大发慈悲的语气允许了景铄重新回去参与政事,包括上朝,奏折批改,以及一些重大事情的议事,允许他在一部分事情上自己做决断——当然,这部分事情必须是和太皇太后的利益毫不相关的那种。除此之外,还恢复了药物的稳定供给。
景铄听罢也没什么反应,这一切自然在他预料之中,没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此时反而听着那大发慈悲的语气觉得有些讽刺,若不是这一切都在自己眼里,自己还真要以为这皇祖母待自己好起来了,愿意放权给自己了呢。
景铄用一种冷静却又有些诡异的语气笑问道,“皇祖母这次做事如此大方,不怕朕手里有了权,便闹出更大的动静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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