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叼着下巴僵持了几秒:……
算了算了,怂,不敢咬。
自己就没有以牙还牙的那个魄力。
段云深又松开了,还用自己亵衣的袖子给人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然后接着窝景铄怀里发愁了。
第二日他们两人都醒来的晚,小苟子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准备进来伺候。结果刚刚开门,就被景铄给轰出去了。
可凶了,直接将东西砸到半推开的门上,咆哮声音也大,让他们“滚出去!!”
段云深吓得一动不敢动,在旁边看着景铄发火,眼睛看起来像只被受惊了的奶猫。
咋了这是,大清早的??
段云深咽了口唾沫,犹豫着自己要不要默默翻滚到床的另一头躲起来。但是景铄这时候却把目光落了回来。
目光平静,堪称柔和。看到段云深吓呆了的模样,还疑惑地问了一句,“爱妃怎么了?”
段云深:……
不,我比较想问你怎么了。
精,精分??
你刚刚发火的时候不是这么平静的样子啊
景铄:“爱妃若是困,还可以再睡会儿。”
段云深感觉到了害怕,甚至想要遁走。也没听说这暴君有精神分裂的设定啊!
景铄倒也不是大清早突然得了精神病。
按照断药的期限,他昨夜就该发病了,若是没有渡鸦送药,他这时候应该正难受着才对。
他这人有些桀骜,在发病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愿意让这些奴才看到他脆弱的模样的。
为了不让太皇太后起疑,猜到他对此药有了应对之法,所以他需要扮作断药难熬的模样。
戏演完了,这时候看着段云深自然表情平静。
段云深被景铄圈进怀里,一边心里发颤地疑惑这人是不是第二人格出现,一边和人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正午了,景铄还装断药反应,也就没下床。段云深在景铄授意下,去门外将那些梳洗的脸盆热水都端了进来,两人梳洗过,然后段云深又去端了膳食进来。
屋子里彻底只剩下他们两人,连窗户都没开。在外人看来,大概就是暴君身体不适喜怒无常,除了宠妃谁也不得近前。
段云深一开始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毕竟景铄在他面前可不是这样外界揣测的那般病恹恹的模样。他不仅看起来很平和,甚至还能在用膳的时候给他夹菜夹到碗里冒尖尖。
后来隐约察觉到似乎是想让那些奴才不敢进来,段云深也就没多想了。反正伺候这暴君也不过是将东西从门口带到床边,又从床边带回去的路程,也不是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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