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时候,他总是以为那些糕点都是母妃为自己做的,只给自己做,连父皇都没有吃过。
景铄:“她对朕很严格,说朕未来会是天下之主,所以必须从小知道一个君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段云深本来想要适当地说点捧场的话,比如,天下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的,严格也是正当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了嘴边反而一转,“有多严格?”
景铄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看着段云深。发现段云深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己,那是一种,类似于怜惜的神情。
我现在看起来很可怜吗?
景铄有些想要反问。
景铄笑道:“爱妃猜猜看。”
段云深:……
我不猜,这是送命题。
景铄:“好像很严格吧,朕记不清了。”
段云深:……
记得有一次太傅跟她告状,说自己对《商君书》理解太浅,不听太傅教诲还让和太傅顶嘴,然后母妃罚他抄书,不准吃饭睡觉,什么时候理解和太傅的理解不谋而合了,才可以停下来。
那个时候怎么了来着……最后好像是晕倒了?
段云深伸手在景铄眼前晃了晃。
景铄:“怎么了?”
段云深:“陛下走神了。”
景铄:……
景铄本来是确实想说点什么才会叫住段云深的。
可是这时候开了个头,却又有点不想说下去了。
好像母妃的旧事也没什么可说的。
哪怕挑挑拣拣,也没什么可说的。
景铄:“爱妃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段云深想了一下,道,“说太多臣妾会想她的,毕竟我已经回不去了。”
景铄:“那便不提了,爱妃会下棋么?”
段云深想了想,“五子棋算么?臣妾下五子棋可厉害了!”
景铄:……
景铄:“也可。”
景铄让外面的小太监送了棋盘和棋子,小太监们送东西进来的时候,段云深就猫在桌子底下躲着。
他横竖也是无聊,盯着景铄龙靴前面的绣纹,突然发现景铄的靴子上面居然有泥土。
景铄常年坐在轮椅上,脚不沾地,哪儿来的泥土?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又疑心是自己看花眼,会不会是阴影什么的?于是他又伸手去摸了摸。
他这头一摸,那边景铄自然有感觉的。
不知道自家这位宠妃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于是操纵着轮椅退让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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