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穿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却没有小太监那般含腰驼背地谄媚怯懦姿态,再加之这人腰细腿长又模样生的好,一身小太监的衣服居然穿出了些英气。
他直接把带着的小食盒往景铄桌子上一搁,正准备打开盒子给景铄展示一下自己带过来的好吃的,却在打开之前先瞄到了桌子上的宣纸。
段云深一时好奇,便伸手拿了起来。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画像没有五官,只有眉梢一点痣。
段云深:……
这该不会画的是我吧?
景铄也不慌,慢悠悠地道,“看出什么来了?”
段云深:“……”
段云深在戏精和装傻之间反复横跳,到底是作精地说“看出陛下对臣妾的浓浓爱意”比较好,还是假装贤良淑德地说“臣妾愚钝看不出来”比较好。
景铄:“一副半成品的画像就让你这般欢喜,话都说不出了?”
段云深:……啊?
景铄:“欢喜也不必藏着,这画像赏给你了。”
段云深无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句“谢主隆恩”,然后便把这宣纸叠吧叠吧塞进袖子里了。
一点也没有珍而重之的感觉。
景铄把段云深这一串行为都看在了眼里。
段云深打开食盒,“我给陛下带了吃的,听小苟子说禁足抄书的时候需要清心寡欲,不得食用荤腥——这没有肉的日子怎么能叫过日子嘛,所以我特地从我的晚膳里给你留了几道肉菜。”
其实是段云深自己不爱吃这几道菜,想着扔了也是扔了,不如来献个殷勤。
为了活命来讨吻,也得装的乖巧点不是,过来亲了就走显得多渣男啊。
段云深把菜摆出来,过来之前专门让小苟子拿去加热过,现在还冒着热气儿。
段云深把筷子摆好,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景铄,“来吃吧。”
景铄静静地看着段云深,既没有回答,也没有给其他的反应,直看得段云深心里发毛。
景铄:“朕吃东西之前都需要有人试毒的。”
段云深:……嗯?
景铄:“你知道有多少人曾经借着这个方法想毒杀朕吗?”
段云深:“……什,什么?”
景铄漫不经心一般地,“两人。”
这两人都曾是景铄最为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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