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嗯?”
段云深试探地,“它,它应该说点什么么?”
景铄:“它好像说,爱妃做出这等事,是要被朕拖出去乱棍打死的。”
段云深一咬牙:“它没有说过!”
景铄看着段云深咬牙硬扛,忽地笑了一声,就像瞧见什么有趣的物件,“回去告诉皇祖母,就说今日的药给威武大将军送去了,不吃了。”
宫人:?
景铄:“怎么,朕说话你听不懂么?”
景铄说的云淡风轻,大宫女打了个哆嗦,慌忙行礼退下。不仅是那大宫女,这屋子里其他人也瞬间哗啦啦地退了个干净。
段云深跪在景铄对面,一动不敢动。
总觉得这个剧情发展不太对。
段云深:“陛下,刚刚我以为那药是毒……”
景铄:“饿不饿?”
段云深:“……饿。”
皇宫里的早点自然是不错的,不过段云深却有些食不知味。相比起段云深,景铄算得优雅淡定。
段云深忍不住偷摸摸地瞟了景铄一眼——这暴君怎么浑似没事儿人似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药有问题啊?我刚刚这行为在他眼里,到底是护主有功,还是卖蠢有罚?
“看什么?”景铄眼皮子都没抬。
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的?
段云深掐细了声音,装的柔柔弱弱,贤良淑德:“……陛下龙颜俊美,臣妾难以移开目光。”
景铄这下终于抬起眼看向段云深了,“俊美?”
景铄笑了一下,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对段云深招手道,“到朕近前来。”
段云深立刻放下粥碗,跑这皇帝的轮椅前蹲着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这暴君却突然发难。
阴晴不定,喜怒难测,这暴君根本不按常理行事。在他动手之前,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打算放过你,还是打算弄死你。
段云深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他的手就已经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死死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景铄眼底一片阴鸷杀意,语调却轻柔缓慢,“朕留着你,不是让你在朕面前耍小心眼的,以为如此拙劣地对朕施恩,朕便会待你不同吗?”
段云深喘不上气:“……呃啊……呜……”
景铄:“比起在光明正大与朕为敌的,朕更讨厌在朕面前卖弄乖巧装忠心的。朕不需要任何人对朕好,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伪装的善意要比直白的恶毒更肮脏惹厌,你说是不是?”
段云深拼命拍打着景铄的手腕,想要让他松手
无法……呼吸……
……要死了……放……
混,混账……我……打翻那碗……是……是想……想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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