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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钺没再管他,转身绕过柱子,沿着一条能避开大多数人视线的路向殿外走去。

谢文钊看着她避开众人的背影,心中竟然诡异地生出两分庆幸,孟弗疯得不算无药可救。

自己也是疯了。

酒杯已经斟满,孟弗的手却没有移开,高喜低低叫了她声:“陛下?”

孟弗回过神儿来,低声吩咐高喜说:“你去盯着宣平侯夫人,无论他去了哪里,都不必拦,回来同朕禀报一声。”

“是。”

“他若是看到了你,无论让你做什么,你只管应着便是。”

高喜应了一声退下,孟弗又叫住他,道:“还有,此事朕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高喜躬身道:“奴婢明白。”

其实高喜心里什么也不明白,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们陛下什么时候与宣平侯夫人扯上关系了?

高喜离开后,又有官员向孟弗敬酒,孟弗不清楚那位陛下的酒量如何,不敢多喝,毕竟接下来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于是,今晚的宴上孟弗只喝了一杯魏钧安敬的酒。

殿中官员看向魏钧安的眼神更酸了。

总不能因为今天早朝上是魏钧安第一个跟陛下提的考绩之事,陛下就对他刮目相看,从此将他当做心腹吧。

以前大家一起挨陛下的骂也就算了,现在绝对不能让他们中书省独得陛下恩宠。

绝对不能!

孟弗并不清楚这些官员们的心思,因一直想着等下见了那位陛下都该说些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久后高喜从外面回来,他告诉孟弗宣平侯夫人此时正在御花园东北角湖边的一座亭子里。

亭子的位置非常隐蔽,宫人们都很少会到那里,高喜也不知道那位夫人为何会到那里去。

第11章

“带朕过去。”孟弗说。

“陛下要去哪里?”高喜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自己刚刚同陛下说了宣平侯夫人的所在,现在就要出去,陛下这还能去哪儿啊?

他忙道:“是奴婢多嘴了。”

孟弗随高喜离开麟德殿,殿中众人见陛下离开,立刻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起来,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陛下今日为何会在麟德殿中设宴,又为何在宴会期间突然离去。

陛下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谢文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周围的官员讨论陛下,心中更是不安,孟弗怎么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她不会是真把皇宫给当成自己家了吧?

孟弗从麟德殿离开,直接向御花园去,高喜跟在后面,心中暗暗叹气,陛下和宣平侯的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树影摇曳,暗香浮动,月亮浮在平静的水面上,晚风轻轻一吹,就破碎了,高喜说的那座小亭就在不远处,孟弗停下脚步,借着灯光与月光,隐约能够看到一女子坐在亭中。

孟弗让高喜待在原地,别让其他人过来,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

当她沿着脚下的卵石路一直走到亭子的石阶前,坐在亭中的女子似乎听到了声音,她站起身,转过身来。

于是孟弗看到,“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

月光似水般温柔,顺着亭子上的飞檐流淌下来,落满洒金的裙摆。

孟弗踏上脚下的石阶,走进亭中,叫了一声:“陛下?”

李钺嗯了一声,转过身又在石凳上坐下。

孟弗站在他的对面,已经过去一日,她仍旧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这位陛下竟然还真成了自己。

按理说,她见了皇上,应该跪拜叩首,可问题是她现在用着李钺的身体,这样给自己行礼,这个场面怎么想它都不太对。

孟弗对这位陛下所知不多,当即决定将这个问题抛回给李钺,问道:“我该向您行礼吗?”

李钺摆手道:“得了吧,都这个时候还行什么礼?”

好在他的确是与这位夫人互换了身体,一切不算太坏。

但想到孟弗的身份与宣平侯府的情况,李钺又觉得这没好到哪里。

孟弗站在原地,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瞪眼,五官变化十分之丰富,她自己一年到头可能都做不出这么多的表情来,良久,李钺的表情归于正常,孟弗低了低头,小心出声问道:“您知道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李钺道。

他脸色很臭,他要是知道是谁动的手,对方的脑袋已经搬家了,他若用自己的模样,此时定然是气势逼人,可他此时用得是孟弗的身体,孟弗见“自己”气嘟嘟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可爱。

“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孟弗轻声问道。

李钺略微古怪地看了孟弗一眼,孟弗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疾不徐,温温柔柔,现在她用着他的身体,依旧是这样说话。

他从小到大都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听起来很怪,好像哪里都很别扭。

孟弗如今变成他,为了维持国家稳定,此事肯定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她定然是得老老实实地待在皇宫去,作为他处理朝政。

他其实是想留在宫里的,也能帮忙避免孟弗上朝的时候被那些个官员们欺负,但孟弗是宣平侯的夫人,那这事就不太好操作了。

要是让人知道他把臣下的夫人藏在宫里,这御花园里的那群小猫小狗们得怎么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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