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教主道:“你们说,本座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岂止是过分,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几个护法暗暗腹诽,却不敢说出来,露着勉强的笑脸拍马屁:“哪有,教主英明神武,所做的决定也自然是英明神武的。嗯,教主万岁,教主千秋万代。”
教主摇摇头,忧伤明媚:“当初我不该嫌他胖的,如果我没嫌弃他,他就不会走。”说着,眼里的金豆子就啪啪啪往下掉了。
众护法:“……”又来了……
众人已对这场景司空见惯,低着头一起沈默,就当什麽都没看见。教主哭了会儿,觉得也挺没意思,就擦干眼泪,说:“我直到现在才发现──”
发现啥?
“其实,胖子也挺可爱的,屁股大很性感。”比如昨晚上那个给他送洗澡水的小胖子,那屁股,啧~
众人:“……”
近来血毒教十分太平。
自从上次八大门派围剿不成反被丢到黑山窑子里之後,就再无人敢来骚扰。再加上这两年教主越来越文艺,时不时就说要做个文化人,搞的大家都蹲在山上过起了种田织布的幸福生活。读了书之後,又觉得做个文化人挺好,不仅可以增加气质,就连那些小丫鬟们都对自己另眼相看了。每到晚上,就能看见那些膀大腰圆的粗汉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人捧个酒碗对着月亮吟诗作对,什麽“朝如青丝暮成雪”“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支红杏出墙来”……酸腐之气让人不忍直视。
因为有文化了,精神追求也上升了一个档次。有人提出,要给死去的教主夫人开个追悼会,传到江湖上不仅显得血毒教有情有义,还特别风雅。将提议提交上去後,很快就得到了教主的批准,日子就定在了下个月十三号,具体活动交给护法们策划。
提案定了下来,下面的人就开始忙活了。时间短促,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能用上的人都用上去了,人手仍然不够,最後连学堂里的教书先生都拖过去帮忙写挽联。
挽联要写个几千条挂在教里,教主的原话是这样的:“本座思念夫人心切,所以要求走十步就能看见一张,如此才能提现我对夫人的哀思。”
血毒教那麽大,十步一挽联,起码也要几万张。
陈翰之被拖过去帮忙後,每天早出晚归,手都快写断了,也就才写了几千张,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他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上面的人可说了,完不成任务这个月就扣掉全部月俸。没了月俸,他拿什麽养家糊口,何况家里还住着一个病号。
说起病号,就不得不提一下了。景帝在这里住了数月,腿上的伤已恢复的七七八八,只要不做重体力劳动,平常走路活动还是没问题的。
腿好了,他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恩人,便主动提出要离开。陈翰之却觉得,当初夥房里的那些人能把他一个病人丢在那儿不管,现在根本就没必要再回去。景帝听了,心里感动万分,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三分:“贡恩,你我萍水相逢,怎值得你待我如此……”
这些日子,他与陈翰之朝夕相处,随着对彼此的了解深入,两人对对方愈发欣赏,景帝欣赏陈翰之的清风高节,陈翰之欣赏他的学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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