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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愉妃说着,见楚今安别过身去不再看自己。再看衡月竟已被廖忠扶起,便知今日之事楚今安心中已有了定论,再分辨也是无用。她狠狠咬唇,转头回去便给了柳香一耳光:“蠢货!”这声蠢货到底骂的谁,又骂的什么,谁也不知。只余夏荷猝不及防看着这一幕,像是猜到了什么,马上说道:“难道是柳香递给衡月的时候松手早了?都怪奴婢,当时衡月姐姐身子挡着奴婢也没看清,只听愉妃娘娘所言,还以为是衡月姐姐的错……”她话说的圆了回来,也飞快的推卸了自己责任,却直接得罪了愉妃。愉妃恼恨的瞪了她一眼,反手又给柳香一个耳光:“好你个狗奴才,自己拿不住,还乱诬陷人!”“好了,整日里不得消停,无事便回去吧。”楚今安蹙眉道。愉妃上前一步,还要说什么,到底还是抿唇咽声,只到底不甘的又看了眼衡月。见她脖子上的痕迹明显,愉妃眼中这才划过一丝得色,之后轻哼一声,敷衍的对着楚今安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楚今安微眯了眯眼睛,手指握成拳又松开,片刻后嗤笑一声。回头见衡月还傻呆呆的站着,他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呵道:“怎么每日里都能受伤?蠢死了。” 直接就相信她了?说完,楚今安又看廖忠。廖忠马上道:“奴才这就去请太医。”楚今安轻嗯一声,之后像是又想起什么,叫住廖忠,沉吟道:“请刘院正过来。”廖忠面色有些疑惑,却还是照做,让小太监去请太医院院正过来。他又走几步,在殿门前追上楚今安,轻声问道:“皇上,夏荷姑娘还跪在园子里。”“偏听偏信,让她跪半个时辰长长记性。”楚今安直接给此事下了定论,又回头,见衡月也还站在那里不动,便蹙了眉。廖忠心中叹一句这位真是姑奶奶,连忙回去叫了衡月一起进殿。衡月茫茫然跟着进了殿中,她至今还没想明白,怎么楚今安直接就相信她了?就听她说了一遍,便相信她所言的事情经过,不查也不问,便直接斥责了愉妃?衡月暂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种种,只呆呆的跟在楚今安身后一起进了正殿。因想的太过入神,一时都没反应的衡月没注意楚今安的动作,在对方停下来的时候还在往前走着。于是就这么撞进了楚今安的怀里。而楚今安一转身就迎来温香软玉入怀,也是没反应过来,抬手便揽住了衡月。站在一旁的廖忠“哎哟”一声,这就准备退出殿去。还是衡月先回过神来,连忙从他怀里挣出后退几步,行礼道:“皇上赎罪,奴婢失仪……”“在想什么?”楚今安自也看出她不是故意的,纯粹是想事情走神了。衡月抿了下唇,不知该不该说,楚今安却等不及,冷声道:“说。”
“回禀皇上,奴婢……奴婢只是不知,皇上为何会那般、那般轻易的相信奴婢……”衡月说着,脸上飞起一抹绯色。她悄悄抬眼去看楚今安,却听对方淡声道:“嗯,万福殿也有朕的人。”衡月一顿,又慌乱垂下眼去。所以并不是因为她……是啊,怎么可能她一说,皇上就会无条件的相信呢?而她刚刚说了什么?问皇上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相信她?这、这太丢脸了!皇上根本不是相信她,而是早就知道事实了呀!衡月一下被自己的话臊的抬不起头来,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几句话的功夫,刘院正便已经到了。院正是专门伺候皇上的,进来后刘院正自然先问皇上请了平安脉,面色温和道:“皇上身子一切都好。”“那便好。”楚今安直接冲衡月招手,又对刘院判道,“刘院判,看看她脖子上的伤。”堂堂太医院院判,给一个宫女看伤?而且还只是简单的皮外伤?但宫中太医也是擅长察言观色之人,刘院判不仅好好给衡月仔细看了伤处,吩咐药童去取了涂抹的药后,还给她把了脉。“这位姑娘身体略有些小毛病,并不如何严重,稍微调理便好。”刘院判答道。“嗯,那你给她开个方子。”楚今安道。刘院判应了一声,正在收拾药箱,而衡月还在发呆。她也是万万没想到,皇上竟会让院判来给自己诊脉。这……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楚今安又在此时开口:“另外,有没有不伤身的避孕药方?”衡月猛的抬头看向楚今安。楚今安却没看她,只眸色淡淡的看着动作顿住的刘院判:“怎么?”“臣明白了,不过……不若做成药丸子,更方便取用。”刘院判低着头说道。“甚好。”楚今安颔首。刘院判静候片刻,见没有旁的吩咐,便告退离开。只剩下浑身如坠寒潭的衡月静立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有如何反应。避孕之药……是了,她被皇上宠幸过,便有怀上龙嗣的可能。但这一点,衡月自己都未想到,楚今安却已经给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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