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逐月抱着肚子痛叫一声,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
“皇上,属下、属下……肚子痛,内急得紧,请皇上恕罪,属下要……要去出恭!”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觉得意外。
皇帝一眼扫过,就知道逐月是啥意思了。
这小子害怕他主子,不敢去脱他主子的鞋袜。
他不禁脸一冷:“不准!”
逐月的脸皱得像苦瓜一样,全是痛苦之色,额头上的汗一滴滴往下流。
“皇上,属下真的……真的坚持不住了……”
皇帝不禁又气又急,跺了下脚:“滚!”
逐月登时如蒙大赦,抱着肚子飞快的滚了,眨眼间滚得人影都看不见。
殿里的侍卫们那个羡慕啊。
逐月这小子运气也太小了,这都行?
皇帝的目光逐个看向他们,只看得侍卫们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全都低下脑袋,缩着脖子像一只只排队待宰的鹌鹑,生怕下一个就被皇帝点到自己的头上。
“郑公公,你去,给景王殿下除鞋袜。”
皇帝见景王手下的侍卫们个个畏他如虎,怕是自己点到谁头上,谁就要去肚子疼出恭。
他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指派了郑公公。
“……”郑公公瞠目结舌。
这事儿怎么就落到自己脑袋上了?
可皇上有命,他不敢不遵啊。
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走到景王身前,战战兢兢地道:“景王殿下,奴才、奴才要给您脱靴子了。”
景王哼了一声。
郑公公浑身一个哆嗦,双腿一软,差点扑通给景王跪下。
他的肚子开始真的疼起来,不仅是肚子疼,他还头疼,浑身都疼。
可皇帝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再害怕也得去做,否则皇帝一翻脸,说不定就砍了他的脑袋,让他的头永远也不会再疼了。
郑公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浑身出了场大汗,才终于把景王的一只靴子给脱了下来。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倒不是景王的靴子有多难脱,实在是他害怕得手指没了力气,软得像面条一样,能脱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郑公公不敢抬头去看景王那张冷冰冰的黄金面具,他把牙一咬,又去脱景王的另一只靴子。
他豁出去了。
反正脱一只是脱,脱两只也是脱。
好不容易把景王的鞋袜都除了,郑公公长出一口气。
我的个乖乖,下次可千万别再让他干这种事了。
给景王脱鞋袜,比老虎屁股上拔毛还要可怕!
“端一只锦凳来,将景王殿下的两只脚放在凳子上。”苏轻眉说道。
殿上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
郑公公一看这个情况,骂娘的心都有了。
这些个狗奴才,平时一个个挺有眼力见儿的,全都上赶着的巴结自己,自己都不需要动手,只要一个眼神过去,这些奴才们就抢着把活儿都干了。
今天却一个个全都变成了瞎子,聋子!
他气得没办法,只好还是自己动手,搬了只锦凳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景王的双足放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