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疏川提醒道:“若是能走康州固然是好,但康州守将李寻左的祖父是跟着先帝打江山的人,他们李家认定这江山姓高,甚至比你父亲还要冥顽不化,若说不动他,不止你我,我父亲,姑母姑父处境都会变得危险。”
“李寻左看不惯圣上的所作所为又无法劝改,因此才会自请去守那康州城。他秉持眼不见心不烦,把自己关在那城里,对外界之事全然不闻不问,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大义。”陆礼凉凉道:“再说,劝不动杀了便是。”
尹疏川并不赞同,“一城守将岂是你说杀便能杀了的。”
陆礼勾唇一笑,“你平日不喜与那帮靠封荫度日的子弟交往,那都城里那些藏在沟里的肮脏事你便也不清楚。你大概不知他带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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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边的庶子李沐可是巴不得他老子早日归西。”
“前年李沐在外头养了个女人,李寻左知道后亲自上门去抓,结果竟当场看中了那个女人。最后他不但抢了自己儿子的外室,成天还防贼似的防着李沐,还将那外室藏起来。去年冬日李寻左府上死了个姨娘,便是李沐的生母,听闻是因被迁怒才被李寻左意外打死。李寻左以为李沐不知道这件事,而李沐也是个狠角色,也当做全然不知,继续在李寻左跟前当个孝子。去年李寻左自请来守康州,李沐是唯一一个愿意陪同前来的。”
“都说李沐对他那个外室是掏心子的好,得了什么好东西都送过去,三天两头往那跑,不然又怎会叫李寻左发现。要我说,李沐的心还在那外室身上。”
尹疏川沉默片刻后道:“既然你有把握,那便去康化吧。”
魏小庄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们接下去的谈话让她瞬间集中了注意,捏紧了手心。
“你动了那妓子。”
陆礼漫不经心道:“我自有分寸,不会耽误正事。”
听到这里,魏小庄还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她暗松了口气,心想自己是赌对了。
但仅这么两句,他们便有说起了旁的事情。
“梁集山此次挥师南下,却分出了五千人给了个从未打过战的和尚去剿讨那些被流匪所攻占的城池。
而那人确实有些不俗的能力,短短半年间,五千人的队伍扩充到了六万余人。”
厢房内的尹疏川从怀里掏出一份带血的密报,“这两人原是流匪,从栖山军手里活下来的,身上带着一份还没送出的密报。”
陆礼拿来看了一番,眉梢挑起,“敬国公?十五年因谋反而被满门抄斩的敬国公?这信上说那和尚与敬国公有五分相似,莫非那和尚就是他本该死去的儿子江无相?”
说起敬国公,朝中众臣都清楚敬国公因战功显赫,深得军心而被圣上忌惮所设计,最后蒙冤而死。可以说自那以后,齐朝便走向了衰败之路。
陆礼将密报放在桌上,不可自制地笑了起来,笑叹:“造化弄人。”
外头的魏小庄听他们说的话与自己无关便转身回了东厢房,怕再晚走些便迟了。
他们二人气度不凡,魏小庄先前多少猜到他们定是出身富贵之家。这么听来,他们的身份似乎比自己想得还要尊贵。
但魏小庄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她只是想得到他们的护佑,等到这天下太平,她能依靠自己生存下去。
此刻她唯一有些担心的,便是怕他们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也会殃及到她的性命。
但转念一想,她不由叹了口气。如今这乱世处处都有危险,哪有绝对的安全。
魏小庄坐了会儿,想他们快说完了,起身去厨房将水端来,用帕子简单地擦拭了下身体。
她被陆礼折腾得厉害,一沾床便沉沉地睡着了。
但当陆礼靠近她时,她还是警醒地睁开了眼睛。
意识到是陆礼,她转过身,贴了上去。
陆礼也侧过身来,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她不说话。
察觉到不对劲,魏小庄睁开了眼睛,对上他似笑非笑的双眸。
“方才怎么不多听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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