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得快极,连声否认,“不……不是……”
“真的?”
傅长烨不信,但他向来喜欢逼问人,他不急不躁,故意将那痣亮在愉景面前晃了晃。
本是私下里刻着玩的小玩意儿,不曾想竟被他逮到,再看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以及那高傲轻挑的眼神。
他浑身上下,无一不在向她挑衅,似在说着:“瞧,口是心非的女人,口口声声说让我滚,说不想见我,殊不知想我想得要死,就连养病休息,也还在偷偷想我。”
他越是如此得意,她越是起了逆反心理。
“当然……不是。”愉景强撑着说道。
她的回答,引来傅长烨的不满,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戳穿,“口是心非。”
他松手将木雕小人儿放到一侧,重新于两侧禁锢住了她的腰。
失去的面子总要找回来,愉景挣扎,却不期换来了他的一句,“别动,磨蹭了不该磨蹭的地方,不要怪我……”
他嗓音低沉嘶哑,是刻意抑制的前兆。
衣衫灼热,愉景也在瞬间领悟了他话语里的意思。
“我不要……这半月,也从未思念过陛下……”
愉景抬手,想要将他手腕掰开。但自己一本正经的反抗,在他那里,却似成了挠痒痒。
傅长烨不以为意,以目光向她挑衅,示意她可以再加重点手底的力气。
愉景见状,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羞恼得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谁知他仍眼含笑意,带着挑逗看她。
自相遇,至如今,他一直都是这等模样,从容,淡定,操控全局,将她吃死。
而她呢,拼尽全力去讨好他,被他牵着鼻子走,他高兴她才敢撒娇,他不悦她便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虽偶尔她也会耍耍小脾气,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她确定他不会生气的基础上。
讨好他,是她生存的根本。
就像此刻,纵是她在闹,他在笑,但双方平等吗?
不,不平等,他看她,不过就是看一个生动的美.色,仅此而已。
愉景不甘,心下恼怒,带着几分沮丧低头,狠狠咬住了他唇角,这一次她居高临下,处于主动。
傅长烨挑眉,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白矾楼前常晒在楼下的小辣椒。
够辣,带劲。
他向来都是居于主动位置,头次被按着手掌,竟然也觉着挺享受。
他欣然接受着她一头的长发,似幕帘般盖着他的脸,她的汗珠落在他眼角,带来几丝燥热。
慢慢地,他感觉不够了。像是烈日下口渴至极之人,一滴清露并不能解渴,反而愈来愈热。
纱帐低垂,内中迷离,愈发旺盛。金钩摇晃,傅长烨终忍不住,化被动为了主动。
“呜……”愉景呜咽一声,感觉长发被人撩起,而后猿臂甩过,粉色被单卷着她全部碎银,尽数被掷到了地上。
白花花的碎银,翻滚着落到了各个角落。
“那是我的……”愉景想要下榻去捡,那些是她攒了很久很久的家当。
可是举起的手臂堪堪伸至半空,便被人一把按了下去。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傅长烨闷声道,一口堵住了她余下的话语。
他就是这样,不管她愿不愿,只要他想,他就是王,她就得听她的。
愉景心中悲伤,拼尽全力,踢他,打他,咬他,她想要去捡银子,那些是她的后路。
傅长烨握过女子双手,十指相扣,举至头顶,与她鼻尖相蹭,霸道而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而后轻轻吻上了她眼睫,似细羽般使她闭上了眼睛,落吻在她额前,鬓边,最终去安抚她那带着怒气的红唇,在她激烈的挣扎中,与她抵息缠绵,鱼水成欢。
愉景原本暗自憋闷的心,终扛不住,泄了气,跌入巫山云雨,迷失在他给予的意乱.情.迷之中。
她更悲伤地发现,他似乎有读心术,并能抽丝剥茧,将她彻底看穿。
他似乎比她更了解自己,也似乎有着强有力的办法让自己心甘情愿与他欢好。
在一次次与他欢.愉时,愉景想,完了,她为何会与他闹别扭?
一切,怕是并没有厌恶他这么简单。
这半月是真的没有想他吗?明明理智是不想的啊,可却为何天天要将木雕拿出来骂呢?
愉景的情感轰然坍塌,她无力闭眼,发现自己的身子跟着心,好似有那么一点点,背离了理智。
傅长烨本在用力,忽而感觉到唇角微涩,他于大汗淋漓中抬眸看她,见她眼角垂泪,心头一滞。
可他却没有心软,一低头,帮她吻去泪珠,而后勾起了她下巴,沉声说道:“小景,我们要个孩子吧……”
第47章 虚.言男人情动时说的话,当真的都是……
要个孩子?
愉景于湿热中抽回一丝神智, 汗水打湿了她眼睫,长长的秀睫上缀满了晶莹的水花,使得她看他也不甚清晰。
平日里清冷隽秀的男人, 因为刚刚的大.动,此刻竟也难得的面染红霜。
他低头, 恶作剧般将他鼻尖的汗轻蹭到了她鼻尖上,湿湿黏黏的,不惹人厌,但熟悉的气息和触感, 却会增添迷离, 让人昏乱。
生个孩子,行吗?
愉景问自己, 被他搅和得濒临涣散的潜意识里,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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