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褚到了廊下才发现,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离开,只好坐在唐宁身边。
祁褚借着喝茶的功夫,有些焦躁对唐宁道:“你他/妈搞什么?!”
唐宁似笑非笑道:“不过就是个平常的清谈会,你何至于这般生气?”
祁褚隐秘地看了下首的谢殒和一脸痴汉看着他的沐诗屏道:“清谈就清谈,谢殒便罢了,你为什么要叫这个牛皮糖来!”牛皮糖说的正是沐诗屏公子。
唐宁一脸暧昧对着他眨眨眼,道:“看来,比起这诗酒风流的沐公子,你还是更喜欢太师这种禁欲系的?!”
祁褚恶狠狠道:“我喜欢你大爷!”
唐宁丝毫不意外,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一贯重口!”
祁褚道:“小爷不想同你废话,你快点把这个沐公子给我搞走!”
唐宁心平气和道:“这恐怕不行,清谈都开始了……我现在把这沐诗屏赶走了,明日沐老太公就敢去陛下面前哭,说我轻侮他们沐家……”又道,“你安心坐着,这位沐公子此番也不一定是为了你而来,他本就是陵州城的清谈大家,没准儿他就是单纯过来清谈的。”
祁褚:“……”我信你个鬼!
今日清谈的议题是“情缘”,祁褚心中一凉,果然,轮到这沐公子发言的时候,他道:“最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1]”说这句话的时候,沐公子含情脉脉光明正大看着祁褚。
祁褚:“……”
他的眼神过于炙热,在座各位想起如今京城沸沸扬扬的传闻,眼波在这沐诗屏和国师师弟之间流转,蓦地,又想起国师的师弟的旧爱也在座,又偷偷打量起谢殒来……
沐诗屏见大家纷纷看向那北朝的小官,心中也想起了关于二人的种种传闻,便主动问道:“听说北朝这位钟大人也是乐道之人,请问钟大人对情缘二字有什么理解?”
谢殒沉静敛目,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到小几上,道:“沐公子,道家讲究道法自然,这情缘也自然是情随缘转,若是有情无缘倒也强求不得,若是无情有缘,则更是孽缘了。”他话里有话地看着沐诗屏。
祁褚闻言,看着谢殒,他端坐在下首,只要微微侧目便可以看到他,但他今日竟然一眼也未看祁褚,十分恪守曾经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