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道:“今日在清河郡主的雅宴上,谢殒能奈你何?你莫要太担心了!”又道,“我倒觉得眼下是个机会,你应该与谢殒好好聊聊,明确告诉他你对皇位一点念头也没有了,让他好好继位开启新朝,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祁褚心里也明白他或许真的应该与谢殒好好谈谈,但眼下他看到谢殒就五内杂陈,从前种种涌上心头,舌尖发苦,心里泛酸,他嘀咕道:“我不想同他讲话。”
唐宁拍了拍他的头,叹气道:“你是小孩子脾气又犯了……罢了,罢了,如今既然你对他的气还没消,谈话也不急在这一时,今日你便好好跟着我,他看到我在旁边定不会过来骚扰你。”
祁褚点点头。
二人进到别苑,才知道清河郡主举办的这次宴会极为盛大,清贵世家的公子哥和小姐们都来了。
唐宁长得好看,平时又最喜欢给姑娘们算姻缘,刚进了别院便被姑娘们围了起来,祁褚平日里最不喜欢在女人堆里,想走,但看着远处的谢殒,还是憋着气忍了。
只是没想到,女帝今日竟也来了,唐宁还没在姑娘堆里待够,便被女帝派人叫走了。
女帝没有叫祁褚一起去,他自然不能跟过去,女孩们见昊渊君虽然走了,但他的小白兔师弟还在,纷纷围着他调戏起来。
南朝因为出了女帝这位女皇的缘故,对女子的礼教没有北朝那般森严,姑娘们普遍比较大胆,祁褚越是害怕她们越是喜欢捉弄她。
祁褚实在待不下去了,找了个由头开溜了。
清河郡主的别院非常大,他在别院里漫无目的走着,忽见前面围了一堆人,他走近一看,发现圈子里有人在比赛投壶。
他看到的时候,谢殒正投出了个漂亮的依竿,周围北朝的使臣都为他喝彩,被众人簇拥的他却十分淡然,连笑都很敷衍。
祁褚想起之前在北朝时,谢殒教他投壶,帮他整治孙太尉家的公子……
这些零星的好,只不过是谢殒逢场作戏罢了,没什么好留恋的……想到此,祁褚心中一凛,他趁谢殒没发现他,悄悄溜走了。
后院有一大片太湖石连成的假山造景,见到这些壮观的假山,祁褚计上心来,反正他今日是不能好好玩了,此刻若他躲进假山里睡一觉,谢殒不是找不到他了?
他朝着远处的太湖石走去,还未走两步,便被人抓住了手,那人手劲很大,抓得他很紧。
祁褚僵住了,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他用力挣扎起来。
谢殒见他剧烈挣扎,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紧紧抱在怀里,在他耳边悄声道:“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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