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皇帝到了豫州城外时,不幸遇上了乱/军,乱/军将他当成豫州百姓虏到了城中。
禁军久攻豫州城不下,便围了城想耗到乱/军弹尽粮绝再反戈一击,乱/军为了报复围城的禁军,便每日杀一个俘虏悬挂在城头,小皇帝被他杀了之后还在城楼上悬挂了两日。
谢殒闻言并未说一字,只是加快了速度,骑着马全力向豫州走去……骑了十个时辰的马,终于到了禁军的营帐。
管理禁军的副统领张永源看到突然驾到的太师,心中一惊,太师雷霆之势查办了董家,眼下京城人人自危,唯恐太师将曾经与董家走动过的人都打成董家党/羽,张永源虽然不是董家亲信,但也曾经帮董家办过事,莫非董家趁他不在随意攀扯,太师此番……莫不是秋后算账来了?
张永源心中惴惴不安,听到太师言语间并未提董家只问战况,这才心下微微放心。
禁军和乱军交战已过半月,可如今仍无进展,张永源怕谢殒责怪他办事不利,赶忙道:“乱/军虽叛/乱,但毕竟也是我大禹的百姓,兵部的意思是能招安便招安了,莫要造成无谓的杀戮。”
“无谓的杀戮?”谢殒冷笑一声,“孤竟不知我大禹的兵部如今已经遁入空门皈依佛祖了!”
张永源听到谢殒语气不善,忙跪下行礼道:“太师息怒!乱军毕竟也是我朝子民啊!”
谢殒瞟了他一眼,道:“我朝子民?他们杀豫州城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时可曾想过自己是大禹的子民!禁军乃是我朝精锐部队,打一帮乌合之众竟然要花费半月之久?丢脸都丢到南朝去了!张永源,你可知罪!”
张永源听到他质问的语气,忙道:“太师息怒!下官知罪!”
谢殒并未说多余的话,淡淡道:“张大人既然吃斋念佛看不得杀生,那孤便成全你,从现在开始,统帅之位由孤来接替,张大人即日起吃素半年!若是被孤知道你偷偷开荤……开荤一次,五十军棍!”
张永源如丧考妣……
谢殒又道:“文书官,一会儿给京城发一份军报,着令兵部大小官员吃素一年。”
张永源:“……”别人比自己还要惨,突然觉得舒服多了。
谢殒接手禁军之后,转守为攻,两天之内便攻下了豫州城。
攻下豫州之后,太师并未回营,而是跟着大军直接入城,亲自抓了叛/军/统领来审问。
让张永源奇怪的是,太师抓了叛/军/统领之后,一不问还有无漏网之鱼,二不问董家嫡子董烨的下落,反而问起城门口悬挂着的百姓尸体的去处。
那乱/军/统/领做了几天霸主,以为朝廷所有的人都跟他杀了的太守一般懦弱无能,看到来人是位优雅的公子哥,不仅梗着脖子不回答,还出言咒骂谢殒。
太师虽然惯常喜怒不形于色,但官场混惯了的张永源还是能看出近来太师心情十分不爽,只是顾及战事才一直压抑情绪,眼下这个贼霸王正撞在他的枪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