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褚还站在原地,冲着他招招手。
小皇帝默不作声走过去,谢殒拍拍他旁边的椅子,等祁褚坐下了,他拿起桌上的茶,不慌不忙倒了一杯,塞到祁褚手里,道:“方才吃得腻了,喝口茶润润。”
祁褚拿着茶杯,顺从地喝了一口,默不作声看着谢殒开始装逼。
谢殒安顿好祁褚,这才回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宋王,道:“殿下这是做什么,您是皇室中人,孤见到您也须得礼让三分,如今这样跪在孤面前,成什么体统?”
宋王身子都在打颤,道:“太师明鉴,小王真没有冲撞之心啊!”
祁褚看着浑身都透着害怕的宋王,突然心里平衡了一些,原来大家看到看到去死都犯怵,看来他也不是特别怂的那个嘛。
谢殒点点道:“孤明白。只是先皇临走的时候将江山和皇室托付于孤,要孤好生照看。孤既然受了先皇遗命,也不得不替他好生管教皇室,你说对吗,宋王殿下。”
宋王如丧考妣点点头,赶忙拍马屁道:“太师贤明。”
谢殒并未理会他的马屁,道:“既如此,那孤今日便为先皇尽一回忠,宋王身为皇室子弟,上不思为君解忧,下不念民生疾苦,随意欺压百姓,在大庭广众之下咆哮吼叫,实在不成体统,有失皇家风范,孤明日便着人进府为宋王教教规矩,这半年殿下就安心在府里学规矩吧。”
祁褚:“……”瞧这宋王和梁风眠身后莺莺燕燕跟了一堆,想必平日里也是流连烟花夜夜笙歌之徒,半年不让出门还不急死他,打蛇打七寸,整人整痛处,去死太狠了。
果然宋王听到一脸痛苦,想为自己辩解一番,道:“太师……”
谢殒指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哦,对了,为了殿下能安心学规矩,这段时间便闭门谢客吧。”
宋王知道太师言出必行,若是再多言,没准禁足之日更久,万念俱灰道:“是,太师。”
处理了宋王,谢殒又看了看方才跪下之后连头也没敢抬的梁风眠,似乎是才发现他,温和笑道:“哟,这不是我们大禹最尊贵的长公主家的驸马爷嘛?”
祁褚:“……”去死这说起刻薄话来真是颇有奇才,这句便是方才宋王同和丰楼的掌柜介绍梁风眠的,谢殒原样引用了,怎么听都透着一股隐晦的讽刺。
谢殒沉甸甸的目光压得梁风眠一动也不敢动,又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他后面那些穿红戴绿的青楼烟花,凉凉道:“驸马爷好兴致,大婚之前还不忘带着素月河上的红颜知己们一起快活。”素月河是京城中青楼画舫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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