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蓉连看都不敢看曲清婉,连滚带爬的也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吴月蓉坐立不安,想和楚戚戚说几句话。
可是楚戚戚闭着眼睛,靠在榻上,状似小憩,吴月蓉便不敢说话了。
马车走了一段,楚戚戚忽然睁开眼睛,用手去推车窗。
吴月蓉不明所以,忙道:“大小姐,您要开窗吗?我来吧。”
楚戚戚却没理她,用力推车窗,车窗却是推不开的。
楚戚戚一惊,:“别说话,赶快和我一起下车。”
说着楚戚戚便去开车厢门。
她的手刚碰到门,门却开了。
吴月蓉看着上来的两个陌生男子,尖声叫道:“你们是谁,竟敢如此无礼。”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男子那手巾捂住了口鼻,晕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接待禀报的卫珩亲在带兵追赶,在城东的一处小路上,找到了马车。
赶车的车夫七窍流血,已中毒身亡。卫珩忙推开车厢门,里面背躺着一名女子。
卫珩心中一喜,忙上车抱起女子,“戚戚!”
可他翻过女子身子一看,哪里是楚戚戚,而是昏迷不醒的吴月蓉。
跟随的军医,上前看了,:“大人,是中了迷药。”
“拿水泼醒!”
醒来的吴月蓉看了卫珩,放声痛哭,:“表哥~”
卫珩哪有心思安慰她,只急声问道:“戚戚呢?”
可吴月蓉此时脑子一团粥,根本没法清楚的表达。
卫珩从她颠来倒去的几个词中听到了:曲清婉,嫉妒、迷晕。
卫珩回头吩咐自己的侍卫长,:“把曲清婉关起来,另外排查之前各城门出城的所有车辆,尤其是往京城的北门和道路。”
楚戚戚悠悠转醒,发现她躺在一辆黑油壁马车里,而她的身边坐了一位黑髯短须的商人打扮的男子。
“你!”楚戚戚的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可她仍肯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戚戚,你醒了!”中年商人开了口。
“杨元安!”楚戚戚睁大了眼睛,仔细看去,从商人的脸上还是能看出杨元安的模样。
只是杨元安的皮肤焦黄,眉毛化成了八字眉,又沾上了胡子,苍老了很多,若是不熟悉他的人,真的是认不出来的。
楚戚戚脑中念头一闪,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也是敷了厚厚的一层粉。
她看了自己身上老妇人的服饰,看来她也是被人乔装了。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楚戚戚怒道。
“回我们的家!如今我们是要回老家的一对老夫妻。而夫人你身体亏空,有些头晕之病症,不便行走,只能卧床。”杨元安淡淡道。
“杨元安你这是阴魂不散的盯上我了啊,你现今就是个丧家之犬,带着我就不怕被卫珩抓住?”楚戚戚毫不客气。
杨元安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有些无奈道:“夫人,知道你久病卧床心情不佳,你说这样的话,为夫是不会生气的。
只是夫人你就这么笃定卫珩真的一点也不介意那些传言?真的会来救你。”
“杨元安,那些传言是你故意放出来的吧?”
“嗯,的确是为夫所为,为夫这样做是让夫人有个机会看清人心,看清楚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你最爱我?弄臭我的名声?还联合了曲清婉绑架我?”楚戚戚嗤之以鼻。
“诶,戚戚,你总是那么聪明,我能放出那样的传言,以后自会有方法为你正名的。
至于曲清婉,就是一个被嫉妒蒙蔽了心的蠢女人,我只是稍稍用言语刺激了她,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害你,没有今日之事,她以后也会想出别的毒计来,不过我已经给你师父元真道长留了线索,元真道长自会为你收拾她的。”
杨元安慢条斯理的一一道来。
楚戚戚知道他定是策划已久,有备而来,也懒得在与他说话,脑子飞快的转着想脱身之计。
杨元安看她闭着眼睛不说话了,但眼皮子直动。
便又笑道:“戚戚,我可不是曹德,不会小瞧赫赫有名的楚霸王的,你还是老实些,不然你一路都得生病昏迷着。”
楚戚戚暗恨,这杨元安是在威胁她呢,不过杨元安为人谨慎狡猾,楚戚戚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
此时,外面的车夫忽然低声道:“大人,前边官道上有士兵在排查过往行人和车辆呢。”
杨元安推开车窗探头看去,就见前面车辆、行人排起了一条长龙。
嗬,卫珩的速度也很快啊。
只是杨元安着急赶路,吩咐车夫道:“改道从凤鸣山的山道穿过去。”
凤鸣山?楚戚戚便明白了。
凤鸣山是在晋阳北面,从晋阳回京城的官道、山道,都要经过凤鸣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