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见过的,楚戚戚唯一一次乖巧的哭着认错的样子。
他的内心是因此有些欢喜的,有种她真的长大的感觉。
他也是从那时第一次真正的认知到她是会与他携手一生的妻子。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那只是他的错觉……
…………
卫珩想着今日楚戚戚躺在这竹床上的模样,她是真的长大了。
就觉得自己的腹部升起了一团火,似有热流涌动。
这种身体上真正兴奋和亟不可待的感觉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
这龙阳玄功当真是邪门的,他的确是找到了方法,控制住了欲念。
但这方法的副做用也就出来了。
因为看多了那种赤裸裸男女交媾,不再感到新鲜、刺激时,他就再也体会不了书里些的那种写的那种两情相悦,缱绻缠绵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他的身体会仍然有所反应,可脑子里却是空白的,根本不会兴奋、激动,不会觉得这一切是美好、幸福的。
但是今天却是不一样,是他离开楚家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她。
她侧卧在那里,青丝如扇般散开,半张粉面压在玉枕上,那肤色比那玉枕还要瓷白,因为熟睡,腮边如染上了胭脂,红晕尽显,粉腻娇艳。
而那最是诱人的,她玲珑窈窕的身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如娇花照水般婀娜妩媚。
尤其是她衣领微散,藕臂横在胸口上,那隆起的丰盈更显出诱人的饱满轮廓。
她从小便是最爱喝牛奶炖木瓜,如今恐怕那乳桃儿比他的一只手掌都大了。
卫珩只觉那热流在体内是越来越强,他连忙盘膝打坐,双目微闭,手眼向天,运气行功,让热流在体内的四肢百骸间周行,直至汇入丹田气海。
等窗纸上隐隐透来些晨光,卫珩才睁开。月落日升,这一夜,他的功力竟然精进了许多。
卫珩手摸了摸玉枕,就像昨天她熟睡时,他用指尖轻轻地摸着她的脸颊。
他听到她唤他的名字,呢喃;“卫珩,痒~”。
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可能还是像小时候,想让他拿着拂尘替她驱赶蚊虫。
她总是霸道的支使他做这,做那,他还必须得听她使唤。
尤其她九岁那年,硬是对他做了那种羞人的事情,他也是配合了她。
他以为他们两个已经是亲密,十分要好了。
只是十五岁时他要去参军,她不愿意。
他和她解释了无数遍,当时北荻攻打大梁,朝中良将匮乏。他父亲的一位同袍在军队里任骠骑将军,招他入伍。
他不想再念书,一步步的慢慢往上爬。
他想快一点,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建功立业,丰满羽翼,以后有机会为家人报仇雪恨,封妻荫子,让她跟着他风风光光过这辈子。
可她就是不听,哭闹着说他根本不喜欢她,说他就是想离开她,甚至还跟他解除了婚约。
后来她还与别人的定了亲。
哼,她对他做了那种事后,她还想像没事人似的嫁给旁人,真是想得美!
只是今天。他听到她来了这山上,便也巴巴的来了,还特意带了御厨上山。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在师父面前告他的状。
师父提出要为他们两个说和时,她抵触的样子,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哼,她还是与原来一模一样,没心没肺的,只是想着她自己快活。
好!既然想当我的师姐,那我就让你好好的当……
卫珩手微微用力,竹床的一角,便被他生生的掰了下来。
“大人!”屋外传来她贴身侍卫的声音。
卫珩站起身,整理衣袍出了门。贴身侍卫将一个信封双手呈给了他。
卫珩展开了里边的信纸看了,脸就沉了下来:“我师父在哪里?”
“道长昨日与道友讲经论法,一夜未睡,如今正在大殿内做早课。”
卫珩进了三清殿,就见师父已经做完早课,双手持着三柱高香,正在往炉鼎里向三清道祖进香。
元真看卫珩这么早就过来,:“阿珩,昨晚休息的怎样,可曾吃过早饭?”
“弟子休息的很好,还没有吃早饭,弟子找师父是有事情想求。”卫珩将手中的信呈给元真道长。
元真看了信,就是一皱眉,:“江北竟然起了瘟疫。”
“是的师父。江北水患,百姓民不聊生,才揭竿而起。
弟子率兵前去时,只是平了三伙趁机打劫的悍匪,对其它百姓就是赈灾,帮助他们安顿家园,发粮发物,又杀了几个贪官,百姓就安稳下来。
只是弟子离开时,也怕水灾过后,会有疾病,特意从别处调了药品过来,安排当地官府密切注意防疫。但是没想到青州城还是起了瘟疫,如今只能请师父您老人家出马了。”
元真点头,他被称为圣医道人,最是慈悲心肠,如今知道了这种情况怎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