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死,这必定是个天大的荣誉,可是他死了,人死如灯灭,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葬礼上,许伯母哭得肝肠寸断,她一直在自责,自责她不该让萧巩回来,这样他就不会出事,他会活得好好的。
萧伯父一直红着眼睛在在安慰她,说那不是她的错,都是命。
木明江听说,在知道萧巩出事那天,许伯母昏厥过去好几次,就连萧伯父也差点倒下。
谢明锐一脸麻木,像个行尸走肉,而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红叶,哭得晕了过去。
至于萧巩的亲生父母,那个女人一直哭着喊,报应,是报应,可是为什么不报应到她身上,为什么报应到她唯一的儿子身上。
看着这一切,木明江觉得索然无味,在参加完萧巩的葬礼后,他离开了c国,回到他们在国一起住了四年多的公寓,把属于萧巩和他的一切,丝毫不落的全打包拿回了国。
从此驻扎在这个他们一起长大的城市,再也没有离开,国外的生意交给了别人。
木明江嘴里抽着烟,面无表情的透过落地窗,看向这座热闹的城市,心里空落落的。
“江儿,吃饭了。”
木母突然敲响他的房门,对他喊道。
他轻轻的转过头,盯着房门好一会,才掐灭了手机的烟,轻声应答,“我知道了,一会就下去。”
木母敲门的动作顿了顿,脸上满是担忧。
她的江儿最近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
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那你早点下来。”
“嗯。”
片刻后,木明江穿好鞋,下了楼,木母已经在餐桌上等着他。
见他下来,担忧的看着他。
两人沉默的吃完早餐,等他放下碗,木母突然开口,“江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是时候该有个知冷热的人了,妈老了,照顾不了你多久,你姚阿姨的女儿温柔大方”
还没等她说完,木明江打断了他,“妈,我说过,这辈子没有任何人能插手我的婚姻大事,包括您。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您不用白费力气。”
木明江语气冷漠,没有因为木母是他母亲就给她留面子。
木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无可忍,“江儿,那个人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死,他也是个男人,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清醒点好不好”
“那是我的事,您只需要管好您自己就好,我会为您养老送终,其他的事您不需要多管,就算他已经不在了,我也愿意为他单身一辈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后,木明江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木母拦住了他。
“今天是他的忌日,我要去看他。”
木明江说完就离开了,留下颓然的木母。
“老夫人”请来的佣人担忧的看着她。
木母摆摆手,“罢了罢了,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老人家管不了了,随他去吧。”
木明江开着车,一路来到西山墓园。
陆萧巩的墓就在这里,虽然大家都知道,里面没有骨灰,有的只是他穿过的一些衣服,说白了这只是个衣冠冢。
木明江停下车,捧着花进入墓园。
今天来墓园的人不多,他一路往目的地走,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西装高大男人站在萧巩的墓碑前。
看清那个人是谁后,一路冷漠的木明江眉眼瞬间染上了几丝愠怒。
他快步上前,不理会那个人,把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蹲下身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萧巩,我来看你了,这么久没有来看你有没有想我你一个人在下面是不是很孤独”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丝丝笑意,眼神悠远。
“还记得你在的时候,我们几个多开心啊,可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呢,就这样丢下我走了。那天你对我说,等你回国后再给我答案,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可是这个答案,我永远都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