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四面高高的书架摆得满满的都是藏书,唯有顶上一扇月洞天窗,洒进昏暗的一点日光。
屋子正中的书案上头,照明用的琉璃灯不知几时熄灭了,连带着一边美人榻边的连枝灯也明明灭灭,将熄未熄的。
残灯的一点鹅黄光亮洒在美人榻上,阮照秋双眉微蹙,侧躺着,轻轻的喘。
熏笼里点着银骨炭,也许是烧得太热,烘得她额角有些极细的汗,衣裳像是也穿不住了,散乱着露出里头雪白细腻的肌肤,微微有些泛红。
衣服里头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游动,原来竟是一条小臂粗细的白蛇,缠着她的身子,上下磨蹭。
这蛇极长,蛇尾缠在脚腕上,顺着小腿游过她腿间,又顺着细细的腰身缠了一圈,沿着后背勾到后肩往前滑到胸腹上,分叉的猩红舌尖正一下下的逗弄挺立如樱桃的乳尖。
阮照秋被缠得浑身酥麻麻地,轻轻颤抖着,手掌抚过腰间的蛇身,你真是
那蛇依旧缓缓在她身上游走,滑腻腻的顶在腿间,一点点的蹭,直蹭得有些湿滑的水迹晕开了身下的软缎,留下些许印渍。
蛇身缠得时松时紧,藏在衣襟底下,柔软地抚过每一寸皮肤,明明是凉的,却像在她身上点起无数的火。身体里头越发的热起来,皮肤也泛起浅浅的红,衬得缠在身上的蛇身,白得像毫无瑕疵的美玉。
她连脑子都一片混沌了,在这昏暗的阁楼里,什么都想不了,只有无尽的渴,还有难解的痒。
身上的衣襟被拱得松松散散的,随手一拨就从皮肤上滑落。白蛇缠得够了,终于又化作人形,贴着她耳朵说话,大妖怪,可是要吃人的
阮照秋弯起唇角,反手勾着他的颈项,可不许吃人,吃了就没了。
呵,你出门打听打听,司珀大人可曾听过谁的话?他故意轻轻咬住她的后颈,你不叫我吃人,今儿还非吃了你不可。
话虽如此,终究舍不得真咬她,司珀松开牙齿,含住她颈侧皮肤吮吻,吻得她彻底软倒在自己怀里,除了低喘,再不说话了。
他本不是这样好耐心的人,可他看得出来阮照秋这几日只是故作平静,心里总是不快活,这才耐着性子慢慢勾缠她,好叫她少想夜阑几分。
风雪交加,美人在怀,如此良辰美景,实在不该辜负了。照秋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阮照秋窝在他怀里,被他抚摸得浑浑噩噩的,脸庞贴着他胸口,嗯了一声。说不清是答应了,还是只是舒服的低吟。
这就对了,司珀可不管那么多,突然翻身下了榻,横抱起衣襟散乱的阮照秋,将她往一边的大画案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