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可还记得我?”
仲夏时分叁更天,正是好眠的时候。一阵微风吹开了楠木拔步床前的纱帘,月华如水,正照见床头坐着一个红衣少年。
阮照秋清梦被扰,不耐烦的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床头的少年。夜半时分,枕侧坐了个人,论谁要吓一跳。偏偏阮照秋见了个少年,不知怎么心底竟有一丝亲切,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不认得你,却也不怕你?”
那少年见她醒了,语调轻柔:“姐姐,我是祁山的夜阑呀。”他边说话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件极珍贵的宝物。
阮照秋听了他的话,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却总想不起来这个名字,便睁大了眼借着月光仔细看他的脸。那少年长得极好看,眉梢眼角风流无限,透着说不出的妖媚。月光映在他雪白的面庞上,照得他仿佛是个玉做的人,一双紫眸水波粼粼,又似有炯炯星光,如瀑青丝从红衣上垂下,被风一吹,扫过阮照秋的脸。
“你的紫眸我瞧着眼熟,可你的名字我却想不起,夜阑…夜阑…”阮照秋喃喃地重复,似乎是想唤起记忆。
“想不起便别想了,不过一个名字,有什么要紧的。”那少年脱靴上了榻,挤在阮照秋的身边道:“好姐姐,我千里迢迢地赶来找你,当真是累了,可能挨着你躺一会儿?”
阮照秋心里觉得不合礼数,不知怎么又觉得可怜他,鬼使神差地往床榻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腾出点儿地方来,说:“那你歇一歇吧。”
“我就知道姐姐心疼我的,不枉我一出山门就日夜不停地赶来。端州怎么离祁山那么远啊,你当年走了多久才到这里的?路上可吃苦了?”少年紧挨着阮照秋躺下,不等她答话,旧拉过她的手覆上自己面庞,说道:“好姐姐,我化成这个模样,你可喜欢?”
阮照秋糊里糊涂地被他拉着手,头脑一片空空,借着月光又细细看了看他,脸上有些发热,道:“嗯,好看得很。”
“模样好看,那身上好看吗?”那少年拉着她的手,顺着雪白的脖颈摸下去,直摸到心口的衣襟里去,“哎呀,这衣服当真碍事得很。”他不耐烦似的打了个响指,那红衣便消失不见,赤裸修长的少年身体一览无余。
阮照秋脸上一红,闭目不敢再看,偏那少年献宝一般,拉着她的手又去摸自己胸膛和小腹。他皮肤滑腻,触手火热,阮照秋从未见过男子身体,吓得收了手,不敢再摸。
“姐姐别怕我呀,我可是特地为你才化形的。自你走了,我日日修行,不敢懈怠,生怕来不及找你。好不容易来了,你怎的又嫌弃我了。”这少年越说越委屈,展臂抱住了阮照秋,脑地塞在她颈窝里,拱个不停,又伸出舌头去舔她耳朵。他身上带着淡淡异香,那香气随着少年火热体温把阮照秋渐渐拢住了,她身上便也跟着热起来,抬手搂住了那少年。
她这一抱,那少年便欣喜起来,手指勾起她下巴,嘴唇迫不及待地贴上去,软滑的舌长驱直入缠上她的舌尖,与她搅在一处。阮照秋被他缠得身子软了半边,轻叹一声,那少年便道:“姐姐可是喜欢?”不等她答话,又除了她的寝衣,与她肌肤相贴。少女身体绵软柔滑,夜阑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叫了句:“姐姐…”低头沿着她颈项往下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