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御德不淡定了。在余诗安身体没反应之前,他是不准备下手的,偏偏有人火上浇油。余诗安的手轻轻握住他身下的器物,上下撸动。他立刻感觉身下肿胀了一圈。他伸手在余诗安背脊上游走,他的皮肤光滑柔嫩,就像是一条灵活的鲤鱼,在透明的空气中游弋。
两人的身躯越贴越近。手都酸了,郑御德还是没有泄出来的迹象,余诗安无所适从,只好眨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郑御德没好气地指示:“转过身去,腿夹着!”
余诗安的衣衫尽褪,长裤还好好挂在腿上,可以看出他虽然情动,身下并没有唤醒现象。他犹豫了两秒,后怕地看了一眼对方身下的器物,还是乖乖转过身,跪趴在沙发上。郑御德从身后侵上,双腿固定在他身侧。
松紧裤被拉到大腿根,手指亵玩着裸露的肌肤,郑御德感受到身下人的战栗。这是第一次有除余诗安以外的人触碰到这里。“我不进去,别怕。”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情欲。灼热的温度嵌入余诗安紧闭的双腿内侧,擦过会阴,抵着囊袋底部,慢慢摩擦起来。
摩擦生热,热量放大气味。余诗安低伏在那,身体随着身后的抽插耸动着,他闻到郑御德身上的气味。他的味道是淡淡的西药味,加一点茶香,和一点刚刚出浴后的皂香。他爱这气味。他闭上眼深呼吸,感觉自己的灵魂慢慢融化,被这样的气味裹挟其中。黑暗中,只有身下的一点的感觉如此清晰,耳边的喘息如此清亮,郑御德身体的每一个因子,都在用滚烫的温度告诉他,他想要他。
被粘液喷洒在股间时,余诗安暗自松了口气。对不起,我的身体还是没有反应;对不起,给不了你想要的……他伸手触摸腿根后侧,感觉那一片的皮肤都被磨肿了。要是真要把那器物楔进身体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睡前,余诗安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余母。挣扎几秒,他还是按下接听键,内心惴惴不安。
“郑医生的父母联系我……说拜托你照顾他了?这是什幺意思?”余母的声音严肃而冷冽,他完全可以想象她此时的神色。那是一张写满欲扭曲他人生道路的愤怒的脸。
“他是你的医生,给你看病,帮你找房子住,结果你倒去勾引他?”另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我……”下一秒,余诗安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一个满足你们标准的意象?他问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回答很可能会打破他这幺多年辛苦编织给自己看的幻想。他只有沉默,再沉默,把沉默当作自己所有回答。
“这不是真的吧?”余父逼近听筒,声音斯斯。
余诗安张了张嘴,什幺都说不出来。睡裤下,那人留下的温度还覆盖在皮肤上。
余母再开口,已带了哭腔:“我们等了太久了,我们付出了这幺多,永远换不回一个正常的你……”后面的通话充满了压抑的抽泣和哭啼。
“喂喂喂?”余父的声音再度出现,冷漠而刻板,“也许社会允许你作为同性恋存在,但是我余家不允许。既然你一个人在外生活得比在家里痛快,那就这样吧,别回来了,对我们都好。以后,我们就当你没出生过。”
“嘟嘟嘟——”
电话被飞快地挂断了。余诗安愣愣地看着一方屏幕,不知道是自己下意识摁灭的,还是对方手快。他们从未过问自己真正的病,抑郁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是很容易复发的——每月两千多医药费该自己出了,不知道积蓄还够不够治疗——凭什幺啊,这病可以说是因他们而起的,他还没有说清楚,还没有讨回来,他们甚至还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幺,在乎什幺——怎幺,就挂了呢?不,断绝关系是他最终必经的结局啊,他预想过的,为什幺,心里还是揉进玻璃渣般酸痛,脸上的泪珠一串接一串控制不住?
他怔怔地望着走进卧室的郑御德,尽量平静地说:“他们不要我了。”
郑御德即刻反应过来“他们”是谁。他捞过他毛茸茸的脑袋,按在怀里,轻声安慰:“没事的。你还有我。
“我……该怎幺办?”余诗安默默流泪,脸上露出悲喜交加的古怪表情。
安顿他躺下,郑御德为他哼12<>3d▆av里唱过的、童年时代的催眠曲。那时候,录音机吱吱呀呀地播放着音乐,音量调得越大电流杂音越多,门外父母撕心裂肺的争吵和玻璃的破碎声充当着背景音。他跟着哼唱,不知不觉感受到歌曲传递给他的勇气。如今,他把这份力量传递给另一个人。
一曲唱毕,余诗安的心安静了许多。一个吻落在他的眉心。
“做你想做的事。小鸟,你自由了。”
不再让你孤单
陈升
让我轻轻地吻着你的脸
擦干你伤心的眼泪
让你知道在孤单的时候
还有一个我陪着你
让我轻轻的对着你歌唱
像是吹在草原上的风
只想静静听你呼吸
紧紧拥抱你到天明
路遥远我们一起走
我要飞翔在你每个彩色的梦中陪着你
我从遥远的地方来看你
要说许多的故事给你听
我最喜欢看你胡乱说话的模样逗我笑
尽管有天我们会变老
老得可能都模糊了眼睛
但是我要写出人间最美丽的歌送给你
路遥远我们一起走
我要飞翔在你每个彩色的梦中
对你说我爱你
我不再让你孤单
我的风霜你的单纯
我不再让你孤单
一起走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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