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啊。”说着带着陆嘉遇一跃而下,陆嘉遇这样的经验多了就也不害怕了,甚至还有心情抱着钟翮的脖子给她指钟别意在什么地方。
钟翮承了这小孩的好意,几个跳跃就拎住了钟别意的领子。她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上害怕转身就抱住了钟翮的腰。
陆嘉遇的脸黑了,可钟翮竟然还没什么反应,甚至任由钟别意将自己盘住,甚至还有时间空出右手防止那个傻子掉下去。
陆嘉遇心里警铃大作,飞快在钟别意身上贴上三个大字‘不喜欢!’
不等反应,青鸟就又回到三人脚下,一声长啸,黑雾破去风雪收敛。钟翮抱着两人轻轻一跃便落了地。
“下来吧。”钟翮无奈道,对着四肢并用死死缠住自己的少女道。
钟别意缓缓抬起了一张煞白的脸,眼眶通红,颤颤巍巍道,“我恐高哇!”
钟翮仰头递给陆知春一个眼神,陆知春尴尬异常。钟翮叹了口气,只能像哄陆嘉遇一般伸手在钟别意背后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啊……”
秦游干脆掩面转了身,不忍目睹。陆嘉遇瞧着钟别意满脸的泪痕以及搭在钟翮腰上的手,心中说不出的烦躁,眼见着方才压下去的黑雾又要散出来了。钟翮对种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偏过头道,“嘉遇!”
陆嘉遇却不像之前那样听话了,仿佛赌气一般微微转了身。钟别意像是才醒过来自己抱着的是谁,忙松了手退回陆知春身旁。
钟翮瞧着无动于衷冒黑气的陆嘉遇和对面一群弱病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是再气也没办法,她转过头问陆知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陆知春被点了名,虽说不知道面前这人是敌是友,可很明显她打不过,他们四个加起来,都打不过。
故此这位剑修飞快的做了决定,“前辈是这样的,上个月我家师祖瞧见敦煌有异动,与七年前的百鬼夜游有些像,之前秦家死伤惨重,经书什么的许多还在莫高窟中存着,若是全被百鬼毁了后果不堪设想。故此师祖联合四家,各出一人护送秦师弟回阳关。”
钟翮眯了眯眼,“所以现在管事的是陆汀州?”
……陆知春太久没听过人这样不尊重自家师祖了,一时间噎了一下,“自从……鸿蒙君闭关,就……”
钟翮的神情忽然冷了,她摆了摆手,淡淡道,“应当的。”
陆知春比她还小一辈,见她不悦便飞快地转移了话题,“外面天降暴雪,我们本来说休息一下,方才进村要讨口水喝便听见有人尖叫,我们四个就说去看看,然后声音时从一口井里传来的……井口裂开了,然后就这样了……”
钟翮觉得不对,“没人拦你们吗?”
秦游接了话摇了摇头,“不是没人拦我们,是那村子很奇怪,家家户户门口好像都撒着一道白盐,但是又太安静了。”
交谈了这么久,云楠的胆子也大了些,小心翼翼地补充,“那里的生气很稀薄,所以我们才急着过去。”
陆嘉遇与钟翮对视了一眼,“怕是要尽快出去了,”钟翮转头对这四人道,“这个阵很复杂,你们最好不要擅自行动。”
钟别意缓过来以后那根反骨又竖起来了,“凭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布阵的人不是你?”
钟翮大为惊奇,有那么一瞬间她开始怀疑自己师姐选弟子的标准了。她像是看珍惜动物一样瞥了一眼钟别意,“你们期末校考那个锁灵阵破开了吗?”
钟别意一时被哽住,是的,钟家高阶弟子校考最后一道题就是演阵台上一道锁灵阵,谁能在半个时辰里出来,谁就能升阶。她在锁灵阵里考了三次,次次失败。
这人被戳了痛处,成了哑火的炮仗。钟翮还觉得不刺激,灿然一笑,“这规矩我定的。”
此话一出,钟别意觉得自己血又上头了,恨不得跟这个魔头同归于尽。
他们身后云雾散去,出乎意料的是,那是一座城,与几人之前预料的荒凉相去甚远,反而还有些喧闹。
钟翮抬脚像是逛集市一般就要往里走,突然觉得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她回头就看见陆嘉遇站在原地扯了扯袖子。
“怎么,害怕?”钟翮以为他担心。
陆嘉遇心一横,伸手就握住了钟翮的手腕。
钟翮一愣,倒也没觉得什么,毕竟陆嘉遇向来对她十分亲近。他试图将自己的手塞进自己手里的动作太过明显,钟翮倒是也不介意宠着他些,干脆张开十指与那只有些冰冷的手扣在了一起。虽然不说,可陆嘉遇的眼角不甚明显地弯了起来。
“高兴了?那走吧。”钟翮无奈道。
钟别意跟在几人身后,她瞧着陆嘉遇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她转头低声问陆知春,“那个男孩怎么看着这么奇怪?方才的黑气你们瞧见了么?也太亲密了吧,像是道侣一样……”
陆知春执剑走在一旁,低声道,“慎言。”
钟别意撇了撇嘴,一抬头却对上一双浓黑的眼睛,陆嘉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头,正直勾勾盯着他,伸手在自己唇上比了一下,然后要笑不笑地勾了勾唇。
钟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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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瞅了一眼几杯太太的洛希极限,翻到最后一页想提前看一眼结局。
看完的我:嗯,可以开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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