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愤怒值霎时间清零,随即涌上的是不可置信的慌张,他像是卡住了般,僵硬转过身。
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楼衔音逆着光站在那里。
跟随她左右的特助拔出钥匙,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女人的面目渐渐清晰起来,言怀青半边身子都发麻,嘴唇发抖地重复:“你……你……你……”
楼衔音慢条斯理把手机丢到了玄关,“现在都敢挂我电话了。”
她声音很温柔,带着笑,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谁教你的?”楼衔音手掌抬起,陷进他梳理精致的黑发,触手干燥,温暖,她收拢掌心,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害怕得有些呆滞的俊脸拖到面前。
没挂断的电话从言怀青手中划走,落到地毯上。
“喂喂!”电话那头林琅着急地问:“怀青!怎么了?!”
楼衔音没有注意到那手机。
她现在有事情要忙了。
楼衔音微微俯下身,她鼻尖抵了抵男人沁出细汗的高挺鼻梁。
忽如其来的一巴掌,带起了破风声,甩到了言怀青的左脸!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将言怀青被打得偏过去的脸,翻书似的,又侧了回来。
楼衔音无名指婚戒上的钻石硌得他眼冒金星。
“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