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衔音稍微诧异了一下,她的记性很好,自然是知道言怀青有个留洋回国的高材生表哥,对方一说名字,她便对上了号。
连他的自家人都出动了,看来言怀青是铁了心要分开了。
她皱起眉,很难看出是愠怒还是难过。
片刻,楼衔音仰头,动作利索地摘下安全帽,“林大律师,久仰久仰。”
摘下来的安全帽往地上一扣,拍了两下帽顶,她爽朗地笑着招呼林琅道:“坐啊。”
且不说林琅穿的是一身浅色的高档定制西服,蹭到安全帽上肉眼可见的泥,一会出去还怎么见人的问题。
以他自小的教养来说,也做不到大庭广众之下拿着这么小的安全帽当凳子的举动。
这跟当众拉了有什么区别?
他温雅的脸上神情几乎有些碎裂,委婉拒绝道:“不了吧。”
楼衔音了然挑眉,望着远方施工队伍,“我不可能会同意的。”
这就是在说离婚的事了。
林琅干脆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相信楼衔音是聪明人。
但凡脑筋里少个弯,都不可能以她那平平无奇的家世搭上言怀青,还在几年之间成了寰宇集团的实际掌权人。
跟聪明人说话切中要害便好:“楼小姐想要什么?财产分割等细则不是不能谈,只要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帮你去跟怀青谈,我相信我们可以拿出双方都满意的方案来。”
林琅并不了解楼衔音。
他只是以大多数人都会认同的道理来揣摩试探,低嫁高,为的大多也只是财、权、名,只要他们给出她所图的,她便不会再咬着怀青不松口。
可是他猜错了楼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