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怀青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地蜷缩了下,助理们各个站得很远,垂着脑袋像是什么都没看到,楼衔音的总助金丝眼镜里只映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冷色的光。
他声音带着些哀求:“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
楼衔音抄起青瓷餐盘,连带着上面的菜式,凌空哐一声扣在了男人脸上。
他短促地痛呼一声,“啊!”
被砸得偏过头去,墨镜被砸出了裂痕,橄榄油顺着他乌黑的发和精致的脸部线条流下来,包裹在高领黑色毛衣里的脖颈,随着他的动作,显露出优美的弧度,用以装饰摆盘的迷迭香挂在他的发间,看上去狼狈极了。
促成这一切的女人忽地笑了笑,语气宠溺地像是蜜,眼底却淬着冰:“我动手的话,你会更惨哦。”
跟着言怀青一同过来送饭的众人头像是要埋到胸口,动都不敢动,生怕刺破了他摇摇欲坠的自尊;楼衔音的总助相比之下淡定多了,她坐得稳稳在键盘上打字工作,似乎对这些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言怀青屈辱地攥紧了拳头,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跪下身去。
墨镜下更显精致好看的唇白的像纸,“对不起,我会重新做。”
“重新做?”楼衔音半坐在桌面上,丝毫不顾惜右手无名指闪耀昂贵的钻戒,抓起沙拉,另一只手用力掐住男人下颚,猛地往他嘴里塞,“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抵消你的错吗?”
他来不及咽下,呛着往外呕,却被她的手一下又一下抓住食物粗暴地往口腔里怼,他好难受,生理性泪水透过墨镜向下流。
楼衔音一边塞一边骂,掷地有声的叱骂声回响在整个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