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羁躺到床上后,刘文韬一项一项地给他检查。
进入工作后的刘文韬十分认真专注,一项一项数值记录得很是严谨。他甚至忘了房内站着的那人是谁,像指挥助手一样指挥他,让他帮忙递东西。
纪律沉默着打着下手,偶尔见到宋不羁对他挤眉弄眼地笑笑。
两个小时后,检查完成了。
“等出了结果,写了报告,我再联系你。”刘文韬说。
“不急,你慢慢来。”宋不羁朝他挥手再见,经过餐厅时,看到桌上摆着的鲜花,随口赞道,“这花不错啊。”
刘文韬讪讪地笑了笑,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纪律“旷”了半天工,回去上班了。
宋不羁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前面趴着金大发,和何小贝发着信息。
他接连旷了三天的体验课,何小贝问他是不是她上得不好,所以不打算再来了。
宋不羁撒了个小谎,称这两天发烧生病了,今天刚好。接着不等何小贝回复,他就问,能不能把今天下午的体验课改到晚上,他晚上有时间过去。
何小贝说可以,让他想上就过来上。
于是宋不羁乖乖地和纪律说了晚上去苏慢瑜伽馆上何小贝的课的事。
决定好晚上的安排后,宋不羁又百无聊赖地琢磨起下午纪律说的话——他现在的一些习惯、喜好不是他原本有的。
他走到卧室里的卫生间,把所有灯都打开。顿时,又亮又热的浴霸照得他整个人好像都发着光。然而下一秒,宋不羁就关了浴霸,只留了一盏不冷不热的白光灯。
热,实在是热。
宋不羁凑近镜子,做着各种表情,仔细研究自己的脸部特征。然而,他大概眼神不好,实在没看出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有什么不同。
嘟嘴。
想到纪律提到的这个小动作,宋不羁便对着镜子嘟起了嘴。
……怎么这么丑?
宋不羁想不到自己嘟起嘴是这么副丑样子,还傻逼兮兮的。纪律当时看到的就是个样子?
顿时,宋不羁很有冲动跑到纪律面前去问问,当时他看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在纪律说的时候,宋不羁以为自己露出的该是那种卖萌的嘟嘴表情,没想到这会儿他对着镜子嘟,嘟出的却是猥琐男想要强吻的效果。
……太可怕了。
等等……
宋不羁心想,是不是我这嘟得用力过猛了?
越想越有可能,宋不羁于是重新对着镜子,小幅度地、刻意地,嘟了嘟嘴。
……这么看,还不赖嘛。
宋不羁顿时满意了,心道:“我真是又帅又可爱。”
好心情地飘着出了房间,宋不羁想了想,又发了个信息给常非,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常非大概在忙,半小时后才回复——有空。
于是,傍晚六点左右,宋不羁撇下了可怜巴巴想要跟过去的金大发,去约好的饭店。
宋不羁到得比较早,研究了会儿菜单后,常非也来了。
几日不见,常非的精气神似乎更好了,眼底的那股忧郁也淡了去。
宋不羁冲他笑了笑:“在侯律师家里还习惯吧?”
“挺习惯的。”常非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宋不羁一副“我懂”的表情,说:“先点菜吧,饿了饿了。”
俩人点了四个菜,边吃饭边聊天。
宋不羁捡了些好玩的小事跟他讲,说:“纪队遛狗那路线,真的是很固定啊,我看好几次大发都想破坏路线,但纪队就是不肯,偏要把大发拉回来,逗死我了。”
说到狗,常非双眼亮了亮,说:“昨晚我回去,看到侯律师也买了条狗,也是金毛,和大发刚来时差不多大。”
宋不羁“啧啧”两声,说:“侯律师这人不像是会养小动物的啊,这是给你买的吧?”
常非耳根处可疑地红了红:“嗯……他说我们一起养。”
我们一起养。
啧啧啧。
宋不羁暧昧地朝他眨眨眼:“侯律师,可以的啊。”
常非说:“叫番茄,侯律师起的。”
“番茄?吃的啊。”宋不羁说,“是公的母的?要不和大发凑一对?”
常非:“公的。”
宋不羁:“两只都是公的啊,那搞基好了。动物中也有同性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