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羁神色端正地应了声“是”。
梁局走后,其他人也都散了,各自忙碌去了。
宋不羁跟着纪律往外走。
“前两起案子的资料,你先看看。”纪律递给他两本案卷,是景华区公安局随案移交过来的。
案卷都不厚,宋不羁主要看各种笔录,很快便看完了。
他们这会儿在车上。
纪律今天和马晓燕市长打好了招呼,去她家勘查一番,重点勘查马锦博的房间。
宋不羁看完后,合上两本案卷。
第一起案子的死者是个男生,名叫林云翔。他是高三(5)的学生,据身边同学老师所说,林云翔是个比较腼腆的男生,平时较少与同学打闹玩笑,更多时候是安安静静地在教室里看书做习题。他不是升入高三后才这么认真,而是一直以来就这么认真,成绩一直稳定在年级前二十。
案发是半个月前。那天晚上,上完晚自习后,有的人直接回了寝室,有的人去了小卖部买夜宵零食。而林云翔却去了天台。
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天台上想了什么,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跳下来的。总之,他跳下来了。
随着一起摔落在地的,还有林云翔在做的各科习题和他的手机。
当时,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下了晚自习后在路上走动的其他同学。紧接着,惊叫声就此起彼伏。
他的死,是立即就被发现,然后报警的。
虽然是晚上了,但警方来得很快。
警方没有在天台上发现第二个人的足迹,也没有发现其他可能被杀的线索。反而,他们在随着一起摔落在地的习题上发现了林云翔写下的一句话——
死吧,一了百了。
笔迹经过鉴定,确实是林云翔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遗言,交代了他自杀的事实。
这是警方把这起跳楼事件定论为自杀的重要依据之一。
案卷里有一张照片,就是这句话的特写。
宋不羁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个男生的字虽然不算特别好看,但也并不丑,即使是连笔,也连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他想,这应该是个清秀的男孩子。
第二起案子的死者是名女生,名叫颜子秋。颜子秋是高三(8)班的学生,平时不怎么起眼,没想到在死之后却大火了一把,让全校都知道了她的名字。她成绩中下,与班里同学关系倒不错,平日里说说笑笑什么的都有她的份。
案发是林云翔死后一个星期。
五一之后,花城二中的学生们中午都有了午睡时间。午睡是在寝室睡的。案发那天中午,颜子秋趁寝室的其他同学都睡下之后,独自一个人去了寝室楼的天台,毫不犹豫地跳下了。
午休时间学校静悄悄的,校园里都没什么人。颜子秋的尸体还是过了十几分钟后,被保安发现的。
当警察赶来时,学生的午睡时间也结束了,大伙儿都知道了这一消息。
警方同样没找到任何他杀的线索,于是,这起案子也被定论为了自杀。
宋不羁心想,如果是他来查这两起案子,恐怕会得出和景华区公安局民警们一样的结论。
虽然他内心可能会下意识地把这些死了人的案子往“”那边靠,但是客观线索面前,也只能得出一个自杀的结论。
至少单看案卷上的记录整理,他是真看不出任何谋杀的痕迹。
宋不羁叹了口气,说:“花样年华,这么年轻,就这么死了。”
可惜了。
“我觉得吧,查这两起案子的民警没毛病,这无论让哪个人查,大概就只能得出自杀的结论。”宋不羁说,“如果真有凶手,恐怕这就是凶手的目的。”
纪律:“如果真有凶手,三起案子,同样的手法,是同个凶手。”
宋不羁“嗯哼”一声:“你说,这三个学生跳楼时,凶手会不会躲在不远处看?”
“你想啊,刘文韬在笔记里写的,注射了‘’之后的人,可能会有一种想看猎物在自己面前脆弱、绝望,直至死亡的冲动,这能给他们带来快感。”宋不羁说,“凶手可能案发时就在附近。”
纪律:“前提是真有凶手。”
宋不羁:“我知道。不管怎么说,马市长的怀疑挺有理有据的。”
二人来到了马晓燕的家。
马晓燕不在家,她丈夫请了假在家。
马晓燕的丈夫也是知名人士,纪律同他点了下头,就让他带他们去马锦博的房间。
房间里,确定马晓燕的丈夫离开之后,宋不羁悄声对纪律说:“这马锦博是跟着马晓燕姓啊?真难得啊……”
纪律“嗯”了一声,双眼在马锦博的房间内打转起来。
这就是一个正常男孩子的房间,不怎么干净,但也没有很凌乱。他的房内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有一个小型的展示柜,柜子里放着一个又一个汽车模型。除此之外,便是一台液晶电脑,和几本书了。
书桌下也有抽屉,不过抽屉里东西不多,宋不羁翻了一会儿,没翻出什么不正常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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