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盒子被金子龙收拾好了,他看了眼还没走的纪律和宋不羁,说:“纪队还不回去吗?”不回去,留下继续加班?
纪律看了眼吃饱后有点犯困的宋不羁,问:“回去吗?”
宋不羁懒洋洋地站起:“回。”
这时,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把金子龙桌上的纸吹得飞起,飘到了地上。
刚好飘到了宋不羁身前。
他弯下腰,捡起,笑说:“小金在研究王余身上那五个字母啊?”
金子龙已经捡了其他几张纸了,闻言接道:“是啊,我觉得只要破解了这五个字母,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宋不羁:“可是你这第四个字母写错了吧?我记得是‘r’吧,不是‘v’……”
纸张被吹得反了方向,倒对着宋不羁。
金子龙:“是‘r’,我写的‘r’就有点像‘v’,让你误解了……”
他的尾音变轻,下意识地睁大了眼——
他看到纪律走到宋不羁身边,把手放到了宋不羁的背上,低声叫了声“不羁”,语气是疑惑而担心的。
而宋不羁还保持着弯腰捡纸的动作,那张纸被他倒着拿在手里,慢慢地捏紧了。接着他不知怎么了,身体突然一斜——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宋不羁被纪律稳稳地扶住了。
“怎么了?”纪律顺着宋不羁的目光去看那张倒着的纸,上面被金子龙写满了五个字母,没看出哪里有问题。
宋不羁被纪律扶得直起了身,眼睛还盯在纸上,确切地说是盯在这个像“倒v”的“倒r”上。
他头疼似的晃了晃脑袋,不太确定地说道:“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写法……”
纪律:“你是说你不知在哪里见过写得像‘v’的‘r’?”
宋不羁摇了摇头:“不是,是像‘r’的‘v’。”
宋不羁不会说无缘无故的东西,尤其这五个字母还是王余的死亡信息。
纪律:“你怀疑王余写的五个字母可能是‘f、n、h、v、,而不是‘f、n、h、r、?”
宋不羁依旧摇头:“我不知道……”
金子龙这会儿插嘴道:“可是即使是‘f、n、h、v、,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意义啊……”
手里的纸还给了金子龙,宋不羁有些失神地往外走。
他需要被冷风吹一吹,清醒清醒。
吃饱后的大脑内困倦成一团糊糊了,他的记忆不知怎的有些模糊,想不太起是在哪里看过类似的“v”字。
然而接近初夏,外面的风也是暖的。宋不羁吹了一会儿,非但没觉得清醒,还有点燥起来了。
纪律从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车里。
上车后,宋不羁被车内的冷气吹得舒服了些,他闭眼靠在座位上沉思。
纪律看了他一眼,说:“你不是说你的记忆力很好,除了三岁之前发生的事,其他都记得。但有一次,你也是记不清,还记得那次吗?是那会儿你爆炸晕倒后做的梦,你后来说你不太记得梦到的内容了。”
宋不羁记得这件事,他轻轻点了下头。
纪律:“你最近的异常,也就是附身到王余身上之后带来的。你附身在王余身上时,看到了很多她的记忆——你觉得眼熟的‘v’字写法,和王余有关?”
宋不羁沉默了会儿,然后睁开了眼,说:“我还是想不起来。”
纪律:“有时候你越是想知道一件事,反而越是想不起来。放松,等你不再特地去想的时候,可能就能想得起来了。”
宋不羁点了点头。
车子很快就开回了家。
宋不羁听了纪律的话,也没有怎么纠结,决定顺其自然。于是,他便把今晚在瑜伽馆和何小贝说的话告诉了纪律,也说了他自己的一些感觉。
纪律:“我会让人仔细盯着她,你别和她走太近。”
何小贝不知在“”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但和“”扯上关系,肯定是危险的。
说完正事后,俩人分别去洗澡。
纪律洗完澡出来,进了房间,看到宋不羁正围了个浴巾,拿着个毛巾对着空调在擦头发。
纪律眼神暗了暗,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来擦。”
宋不羁回眸一笑,便乖乖地把毛巾给他了。
空调风吹得宋不羁身上冰冰凉凉的,而纪律刚洗完澡的身体却是热的。这会儿……更热了。
纪律擦头发的动作是温柔又缓慢的,仿佛怕弄疼他似的。擦着擦着,倒是宋不羁先忍不住了,他舔了舔唇,抬手按住脑袋上纪律的手,把毛巾从他手里抽出来,扔到了一边。
为了方便纪律给他擦头发,他坐了下去。这会儿他站起身——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围着的浴巾也掉了。
宋不羁一把把纪律扑到床上,低头舔着他的唇,低低诱惑道:“纪队,你有没有觉得早上你对我算账的方式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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