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h1>第11节</h1>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本来还有那么两三章存稿的,但是现在一章都没有了,桑森

走过路过的仙女要是还看得过去这小两口的就给收藏一个呗~~~~~!

第14章 姐夫

月连笙没好意思回答月连绵的问题,而是红着脸转移了话题,极为不好意思地对夏温言道:“这是我弟弟,名叫连绵,有些怕生。”

月连笙话音才落,便听得月连绵怯生生却又极为有礼地朝夏温言道:“大哥哥。”

夏温言朝月连笙微微一笑,温和道:“你应该叫我姐夫。”

月连笙羞得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只见月连绵眨巴眨巴眼,又好奇地问:“姐夫?什么是姐夫呀?”

月连笙很想伸出手来捂住月连绵的小嘴,却听夏温言已回答道:“姐夫就是你阿姐的丈夫,是保护你阿姐的人。”

月连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扯扯月连笙的衣袖昂着小脸小小声问道:“就像晨晨爹对晨晨娘那样的吗?”

晨晨是临街的一个小女孩儿,是月连绵的小玩伴。

月连笙尴尬得不知怎么回答才是好,总觉不管怎么回答都会让月连绵有一连串疑问,赶紧又转移了话题道:“怎么是连绵来开门?”

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认真地来回答连绵的问题,一点儿都没有想到。

所以她的脸红得厉害,心跳也快得厉害。

月连绵的小脸突然间就垮了下来,“厨房里没有水给娘亲煎药了,我来提水,大伯娘瞧见我就叫我来开门了,我都还没有打好水给娘亲煎药呢,但是——”

“但是我见到了阿姐呀!我好开心好高兴呀!”说到这儿,月连绵的小脸上又透出了光亮来,继而他拉住月连笙的手将她往院子里扯,“阿姐快点儿和我去看娘亲呀!娘亲见到阿姐一定会好开心好开心的!”

不由分说,月连绵拉着月连笙就跑,慢一丁点儿都不行的模样。

别看月连绵这孩子像颗小豆芽菜,跑起来却一点不慢,根本不给月连笙和夏温言说上些什么的机会,月连笙只能回过头来夏温言露出歉意的神色,夏温言却是温温一笑,抬脚跟了上去。

小小月家偏还隔了两个庭院,月连笙和其母其弟这一房住在西院,虽说是院子,倒不如说是偏房更为准确,窄窄小小的院子里不过两间屋子一间厨房便已显得挤满了院子,屋前还剩下一块可谓巴掌大的空地来撑着些竹篙晾晒衣裳,连一口水井都没有。

不过这窄小的院子却打扫得干干净净,晾晒衣裳的竹篙架子一高一矮排放得整齐,紧挨着院墙根的地方挖着一块小小的泥土地,土里种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但叶子却已枯黄掉落,不知是捱不住冬雨还是没有人照料的缘故。

月连绵拉着月连笙跑到屋子跟前时她并未即刻跟着他进屋,而是站在屋前那窄窄的还挂下雨水的屋檐下满脸愧疚地看着紧随她而来的夏温言。

当夏温言踏进这窄小的庭院时,月连笙觉得既紧张又忐忑,总觉得他这般身份的贵公子不应该踏足这样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地方。

雨下得愈来愈大了些,月连笙因着和月连绵一路小跑而来而让雨水落了她满身,随着夏温言的走近,她就显得愈加局促,“你累不累?现在旁边这屋里坐下来歇歇好不好?”

夏温言羸弱的身子即便是稍稍走些路都会显得吃力,更何况还是在这样冰寒的雨水天气中,是以此时他面色苍白,呼吸也颇为急促,可他在看着月连笙时嘴角始终扬着温温柔柔的弧度,只见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是抬起手来就着衣袖替她擦掉沾在她发上的雨水,柔声道:“别着了凉。”

看着他揉着温柔的明亮眼眸,月连笙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月连笙身后屋里传来妇人沙哑的声音,伴着激动,“囡囡,是囡囡回来了对不对?”

“娘!”月连笙欢喜地应了一声。

只见一名妇人由小小的月连绵搀着朝屋门走来,妇人不过三十四五的年纪,看起来却已像个年过五十的老妇,眼眶凹陷得很是厉害,瘦削的脸上显得颧骨很高,显然已是长年卧榻之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灰败之气。

不消想,这便是月连笙的母亲邹氏。

见着邹氏,月连笙却像只归巢的鸟儿似的,直直扑到了邹氏面前,面上眸中满是甜甜的笑,是夏温言从没有见过的模样。

她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

“囡囡!”邹氏那本满是灰败的眼眸在看到月连笙时也亮了起来,一瞬之间,让她瞧起来好似年轻了几岁,“真的是我的囡囡回来了!娘还以为,还以为——”

说到后边,邹氏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娘,我好好儿的呢!没事!”怕邹氏不相信,月连笙甚至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儿。

看到月连笙好好的,邹氏终是露出了笑容来,也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屋门外还站着个人,顿时震惊,“这,这位是——?”

夏温言这时才跨进门槛,朝邹氏拱手有礼道:“晚辈夏温言,见过岳母,若有叨扰岳母之处,还望见谅。”

邹氏震惊更甚,睁大了眼定定看着温和有礼的夏温言,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咳咳,咳咳咳咳——”就在邹氏震惊得一点神儿都回不过来时,夏温言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只见他抬起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好似要如此止住他的咳嗽似的,可却一点用都没有。

月连笙见到邹氏的喜悦瞬间被慌乱冲散,她赶忙来到夏温言身侧扶住因着咳嗽而整个身子摇摇欲坠的他,紧张道:“我扶你到旁屋坐下歇歇!”

夏温言欲说些什么,可他张嘴除了咳嗽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由着月连笙将他扶到旁屋坐下。

邹氏则是傻了一般怔怔看着如风中枯叶般的夏温言,待月连笙扶着夏温言走出这屋的时候,她凹陷的眼眶里忽地就落出了两行泪来,低声啜泣道:“我可怜的囡囡,都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啊……”

“娘亲,你别哭了,这几天你都哭了好多好多回了。”月连绵轻轻拉上邹氏的衣袖,安慰她道。

他太过年幼,根本没有办法理解邹氏为何而哭。

而邹氏哭,也不过是为了月连笙那可怜的命而已,因为看着夏温言的情况,只怕是命不久矣,如此一来,月连笙这辈子就只能和她这个娘一样当个寡妇,而若夏温言活着,那月连笙便活不长,总归是要被他给克死的。

说到底,这两条路没一条是好的,这如何能不让邹氏伤心?

可她纵是再怎么伤心,也无法改变得了什么。

旁屋,月连笙正扶着夏温言在凳子上坐下,看他咳得额上冷汗频出的难过模样,她的心拧得紧紧的,又慌又乱,“温言你还好吗?是不是很难过?我……我去盛些温水来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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