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风咬紧牙关说:“父亲大人,水沧澜折腾出如此大的手笔,莫非是在向我们挑衅?人人皆知,他们冥水堂,可是盟城四大堂口中最孱弱的。所以,此等情况下,盟友至关紧要。为何水沧澜会冒着跟木轻国决裂的风险,去做此事?”
炎天喟叹,摇摇脑袋:“看来,以往是我太小觑水沧澜此人了。他做人大大咧咧,做事却风风火火,肆意桀骜,隐隐有霸者之姿啊!”
炎烈风登时觉得匪夷所思,水沧澜那家伙,竟然得到父亲如此高的评价?
“你别以为我在吹嘘他。”炎天很谨慎地提醒炎烈风,指点迷津,也有将自己素来被视为二世祖的儿子,点石成金为智囊的意思,条理清晰地将此事拆解开,说给他听,“你知道为何水沧澜敢冒着得罪木轻国的风险,去直接邀请苏狂?”
“嗯?”炎烈风恭恭敬敬地聆听。
炎天说:“一来,水沧澜是在表态,向苏狂传达善意,因为只有在众目睽睽下,冒着跟木轻国决裂的风险,将他招入麾下,才能显得水沧澜的行为,是付出极大牺牲的,因此,无形中苏狂就将受宠若惊,认为他享受到殊荣!那可谓是极致的千金买马骨,如果我是苏狂的话,说不准肯为他效死,肝脑涂地!”
“二来,水沧澜很确信,木轻国是一个标准的软蛋孬种,他没有任何可能性跟自己翻脸。此事,最终一定会消弭于平静,彼此相安无事,好像从未发生般。”炎天嘲讽地说。
“啊?”对此,炎烈风顿时觉得匪夷所思。
木轻国好歹是灵木堂的一代至尊,虽说修为略微逊色其余三大堂主一些,但也是武圣九元丹的恐怖高手,他岂能是孬种软蛋?
炎天却是露出浓烈的挫败感:“那一日,在欣赏全民擂台争霸战时,我撺掇木轻国成功,因为我说:苏狂是一代天骄,将来说不准能够成长为武圣十元丹圆满的高手,届时,他就将篡夺木轻国的至尊之位。所以,木轻国上钩。而那,恰恰暴露出木轻国的孬种本性——他怕!他甚至怕只有武圣二元丹的苏狂!他忌惮苏狂的未来!”
“水沧澜看破此事的猫腻,所以,他非常清楚,木轻国很怕失去至尊之位,所以,木轻国一定得忍屈吞辱,保护好彼此的同盟关系,免得势单力薄,被我们火云堂和金玄堂给吞噬。毕竟,水沧澜起码是武圣十元丹巅峰的强者,木轻国却只有武圣九元丹,任何人都懂柿子该捡软的捏的道理。所以,一旦联盟破裂,首当其冲的就是木轻国!”炎天将其中玄奥,全数分析清楚,炎烈风才惊叹其中的博弈。
“算苏狂走狗屎运。”炎烈风喃喃,心中满满都是挫败感。
“狗屎运?”炎天却在心中否认掉他的看法,对苏狂的忌惮与日俱增。
能够得到水沧澜那等枭雄的看重,岂能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狗屎运”能够形容?
“我会准备一招绝杀,将苏狂扼杀在襁褓中,否则,我如鲠在喉,寝食难安。”炎天阴鸷地森然说道,眼神如一柄锋锐无双的魔刀。
……
苏狂循着朱雀大街,来到冥水堂充满低调的奢华风格的总部大厦。
别看在一级大星域中,未必有地球上钢铁丛林般的高楼大厦,但为彰显气派,四大堂口的总部皆都有整整百余米高,格外的瞩目。而且,他们虽然没有各种现代科技器械,但凭着武神一己之力,就能轻易地制造出雄伟的总部大厦。
对武神来说,那就像揉搓橡皮泥般容易。
四大堂口中,都曾经有武神强者出现,且都有着武神传承,那才是他们能够碾压盟城其余势力,成为人人羡慕的大势力的依仗!
所以,武神亲自督造的总部大厦,也是显赫身份的象征。
“欢迎光临。”一闯入冥水堂大厦,即刻就有侍者上前,上上下下地狐疑打量苏狂,不太清楚为何一名生面孔的武圣二元丹弱鸡,会来冥水堂。但出于素养,他依旧噙着微笑,点点脑袋。
苏狂双手一摊:“我是苏狂,水沧澜先生聘请的新任客卿。”
说完,他就将客卿的象征——身份玉蝶掏出。
侍者登时微微色变,露出毕恭毕敬的崇拜之色:“您,就是一己之力在全民擂台战中挫败全蒙城的武圣二元丹精锐,甚至愚弄古玄奇,击溃徐青藤之剑道的苏狂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