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过于克制,对待一个算得上“陌生”的男人,他不应该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真的做了,就只能说是因为逾矩两个字。
感受到腰间依旧扣紧的手臂,问云里贴着他颈窝的皮肤上,嗓音沙哑,“今晚,你住客房?”
请求的疑问,还是让对方占有主导性。
“好。”
学遂低低应了一声,又问了句:“我能再逾矩一次吗?”
他像是学会了什么套路一样,就必须问上这么一句话,似乎得到肯定的答案,才能动手或者动嘴。
“嗯。”
问云里更多的是好奇,挑了下眉宇。
紧接着,他的颈窝里就传来了轻微的刺痛。
还没等他回味,耳边传来了学遂微喘又急迫的声音。
“那个房间是客房吗?”
学遂从旁边钻了出来,离开被抵在的门上,快速地脱鞋换上拖鞋,指了指侧边的房间。
他不懂,但关闭的门,本能地告诉他,这应该就是客房。
“是。”
问云里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下意识地应声。
“谢谢学长。”
学遂像个兔子一样,大步流星同手同脚地开门钻进了客房,又把门给带上。
只留问云里依旧站在门边,看向他急慌慌的背影,和紧闭的房门。
“嗤,还真是个狼崽子。”
良久,问云里手指摸了摸还带着点湿润和刺痛的脖子,轻笑了一声。
门内,学遂背靠在门侧边的墙壁上,轻微地喘息着,眼睛里噙着亮光和侵略性,嗓音沙哑地呢喃。
“学长……”
他被学长带到了家里,还和学长接了吻,晚上学长还让他住在客房里。
他不明白学长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他们现在并不在谈恋爱的范畴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靠近,就很好。
他先去了卫生间,打开灯才看到卫生间镜子里的模样。
凌乱的头发,发尾还翘起了一点,白皙的脸颊,通红的唇瓣,乖巧到让人欺负的有点过头。
他几乎从额头到脖子都有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燥的。
打开水龙头,他用凉水冲洗着脸许久,才渐渐缓过来。
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有点懵,像做梦一样。
怕梦醒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问云里换了鞋子,进了主卧,先去了卫生间。
房间里的灯,他已经开过了。
已经是晚上八点,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偶尔外头的灯光和月光会顺着阳台蔓延进来。
他微微侧过头,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