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重复第三次同样的问题。
僵持了有一分钟,学遂下颌蹭了蹭问云里的肩膀,“可以逾矩吗?”
就一个反问,看似犯规。
“嗯,你提。”
问云里淡笑,不给确切答案。
“想和你在一起,想问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真的可以改。”
学遂深吸了一口气,攥紧的手指导致手心在发汗,却依旧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他能察觉到问学长说这话时语气里的威胁,似乎如果他再拒绝,或者是用其他话术,就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他,不想这样。
“在一起?”
问云里还以为学遂会用更直白的方式,或者是说出更具有侵略性的话和词语。
比如:得到、想要等。
“是。”
学遂又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已经开始一阵眩晕。
他每说一句话,心都是在悬着的。
太想得到回应,使得他越发的偏执,却又必须忍耐心底里的占有欲和侵略感。
怕被学长完全察觉,也怕其他很多事情。
问云里又笑了一声:“是哪种在一起?在一起分很多种。”
他继续抛出了一个问题,本身词语就具有多种理解意义。
在一起这三个字,也有很多种理解。
学遂本就被贴近的身体,以及带有诱惑性的语句撩得心猿意马,这会儿脑子都快成了浆糊。
他是个学霸,可在问云里面前完全比不了,学理科的在文字面前,根本玩不过。
下意识,他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我想拥有你。”
五个字,就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带着迫不及待地味道。
拥有这个词,比起得到,侵略性更弱一点,偏向于期待和憧憬。
莫名的,问云里的心软了一秒,侧过头睨了一眼右边的位置。
就看到湛飞仰和卞清陵正瞪着眼睛往他的方向看,似乎很震惊又很想吃瓜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宇,手指摁着学遂的后颈摁得更紧了,嗓音沙哑,“既然想,那……跟我走吗?”
学遂感觉问学长手掌的灼热,已经几乎能够烫伤他后颈的皮肤,浑身上下耐不住地躁动。
他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被手掌被刺激的,还是被问云里说的话给刺激的。
“什、什么?”
什么叫,跟他走?
是他想的意思吗?
还是其他?
“我问你,你要跟我走吗?”
问云里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句,像是一种别样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深陷甚至沉沦。
几乎是没有经过思索,学遂吐出了一个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