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屈柏远给他回了一个“好的”。
林笙盯着那两个字,仿佛从汉字笔画里看出了屈柏远的心虚,小声嘀咕了一句,“回家好好收拾你。”
头天夜里没有睡好,林笙回去就补了个眠,一直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屈柏远还没回来,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七点了。
他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他还在上学,每天宿舍、教室、实验室,三点一线。但他不是一个人了,屈柏远陪着他,像是一个幻觉,又是那么的真实有质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见。
林笙掀开被子坐起来,曲起一条腿用双手抱着,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他想,屈柏远太狡猾了,竟然雇人拍他,而他什么都没做,到头来就是他忍受的孤独和思念更多。
越想越觉得不划算,必须要狠狠地惩罚一下屈柏远。
怎么惩罚呢?
他往后靠在床头上,伸长了手臂拿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点上,含在嘴里。
烟雾缭绕中他设计了惩罚alpha的一百种方法,每个方法都很有必要在屈柏远身上试一遍。
他想得自己浑身燥热,有一种现在就跑去牧银集团的办公大楼把人给抓回来的冲动。
晚上屈柏远回家的时候他正在洗澡,水声哗啦,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直到浴室的门被人拉开,他才转头看见屈柏远一脸疲惫地靠在门边上。
林笙站在淋浴下,把被水冲湿的头发用手指梳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回来了?”
“嗯,”屈柏远的视线在他线条优美的身体上上下扫了一圈,然后停留在他脸上,“我爸今天找过你了?”
“对,”林笙假装生气,冷淡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看到屈柏远脸色白了白,然后抬手,缓缓地把衬衣扣子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解开。
屈柏远今天穿得很正式,进门的时候把西装外套脱在了沙发上,现在只穿着白衬衣和深灰色的西装裤,脖子上端正地打着一条红黑斜纹领带。
衬衣扣子解开,领带就贴着裸露的胸肌和腹肌。
屈柏远颓废地望着他,想走过去,又不敢。
林笙从淋浴下面赤脚走到屈柏远身边,抬起湿漉漉的手指,从皮带的金属扣开始慢慢往上划,划到他胸口停住。
然后猛地拽住他的领带,把他拖进了浴室。
第41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水流很快淋湿了屈柏远全身,白衬衣半透明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男性alpha流畅起伏的肌肉线条。
林笙仰起脸看他,被水流冲刷得有些睁不开眼。
屈柏远把水关了,两只手捧起他的脸,帮他把脸上的水抹掉,低头想亲吻他的唇。
林笙躲开了一点,手上还拽着湿透的领带,神情淡漠地说:“谁准你亲我了?”
屈柏远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落在长而细密的睫毛上,掉进眼睛里,又从眼眶流下去,就像眼泪一样。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林笙又把屈柏远扯近了一点,鼻尖碰在一起,呼吸相闻。故意压低的嗓音带了些沙哑,他说:“答对了才可以亲我。”
屈柏远伸手搭在他的腰上,见他没有拒绝,就轻轻地搂着他的背,手掌落在他被水冲得微微发烫的光滑皮肤上。
“我不应该雇人偷拍你。”屈柏远老老实实说。
“错了。”林笙皱起眉,上半身往后仰,表达对这个回答的不满。但随着这个动作,他们的下身却靠得更近了。
屈柏远手掌滑到他的臀上,稍稍用了点力把他按向自己,又答:“我昨天晚上不该瞒你。”
林笙感觉到他们都有了反应的地方,气息不稳地说:“还是不对。”
“我哪里都错了,”屈柏远一只手滑到他背心,把他的上半身也按向自己,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脖颈相交,“我什么都做不好,总是害你不开心,给你找麻烦,伤害你。我没有勇气去找你,不敢给你打电话,偷偷做了过分的事,埋下隐患,出了问题还不敢告诉你。我没用、我懦弱,我是个废物,我唯一的优点就是爱你——你可以原谅这个爱你的废物吗?”
林笙没有回答,偏过头,一边啃他的脖子和肩膀,一边解他的领带。
他舔着屈柏远的喉结说:“我不原谅你,我要给你一点惩罚。”
湿透的领带不容易解开,林笙花了一些时间才把它取下来。然后他把屈柏远的手拉开,反过去扭到他身后,用领带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警告道:“手上如果松了就自己握紧,要是被我发现领带掉了,我会生气的。”
屈柏远半张着唇喘息,眼睛里带着难以忍耐的灼热,“我想抱着你。”
“不可以。”
林笙不为所动,退开一点,满意地看着屈柏远脖子上被自己啃出来的红痕,一些在喉结,一些在锁骨,一些隐藏在了湿透的衬衣里。
屈柏远往后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微微仰起头,垂眼看他,“那你要怎么惩罚我?”
omega不说话,只是顺着他的脖子和胸口一路吻下去,手上灵活地解开他的皮带,拉开了西裤拉链。然后单膝跪地,埋头在他腿间。
屈柏远呼吸沉重起来,仰起头抵住墙面,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