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眼眶瞪的老大,可是泪水还是不期而至!
许燃惶恐不安,心底憋着的那股感觉像是火山岩浆,狠厉搅动肺腑,她瞧着她模糊的泪眼,忍不住伸手为她擦泪,啪,杨诗甜甩开了她的手掌。
她咬住嘴唇,强忍泪水,只留下两条晶莹的泪痕挂在腮边,含泪的模样倔强又脆弱。
许燃的心狠狠揪紧。
杨诗甜使劲儿抽了口气:许小姐,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请你以后注意言辞,不要再说这种无谓的话。
她顿了顿,总算直视着许燃:如果许小姐还念着同学之情的话,以后还请保持距离,不要再来纠缠。
我不想和许小姐传出任何不好的绯闻。
谢谢。
她恢复了平静,神情疏淡,一番话说的客客气气,可每个字眼都散发着距离感。
许燃被这些话刺的心脏抽痛,站在那里浑身发僵,毛孔收缩,嘴唇干涸。
杨诗甜趁机走掉。
可是转身的刹那,她的眼眶又酸胀了起来,她飞快地走进教室,反手将门关上,然后躲在门后。
几个正在午睡的同学被惊醒,纷纷朝她望来,杨诗甜尴尬地转过身,对着墙壁,片刻后,她偷偷将目光投向窗外,看见许燃落魄地弯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文件袋,然后又朝着教室看来。
她立刻矮身,蹲在了地上。
等再起身的时候,窗外的走廊已经没了许燃的身影。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她都心神不宁,想到早晨跟在身后的萧瑟身姿,想到上午她近在咫尺的脸庞,想到那一摞摞手写稿纸。
她慢慢勾下雪白纤细的脖颈,柔软有光泽的秀发从双鬓滑落,像是瀑布般遮挡住了她的侧脸。
放学铃响起后,余晓敏从旁边凑过来问:小甜,你怎么一直低着头,教授看了你好几次,我还担心你睡着了呢?
李胜男也有些诧异:是不是困了?
杨诗甜直接趴在了课本上,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唔,可能有些吧,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
那我们走了。
三个室友走了,其他同学也陆续走掉,等到快没人了,杨诗甜才直起身,被她趴过的书页上,残留着一个个湿圈,她有些烦躁,猛地合上课本,飞快地装进包包里,挎着就往外走。
谢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