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点头,回头看了眼时与安,见时与安也朝他点点头才带着时与安往里走。
门一打开,烟味酒味扑面而来,时与安下意识皱了皱眉,但全部忍了下来。
“祁导,您可终于来了啊。”里头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啤酒肚男士见祁迹进来站了起来,熄灭了手中的烟头,笑脸迎上来。
“姚总这话说得,之前我约您多少遍也没见您待见我啊。”祁迹立刻换上了一幅职业假笑。
“害,祁导见谅啊,之前在忙另一个政府的项目呢,焦头烂额的,怠慢祁导了,是我的不是,我给祁导赔个罪。”说完就要去桌上拿酒。
“诶不必不必,姚总。”祁导见状赶紧拦了,哪有让金主爸爸赔酒的道理。
“我开玩笑的,姚总日理万机,我们都理解。前面没见上那是咱缘分没到,今天大家都在一起了,这不就是缘分到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祁导会说话。”姚总大笑,使劲儿拍了拍祁迹的肩膀。
这一拍这才注意到祁迹的手还牵着另一个人,姚总看向时与安,疑惑地问祁迹:“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仁心儿童医院心外科的主治医生,时与安时医生。”祁迹不着痕迹地松开时与安的手,抬起手来介绍道。
“哦哦哦医生啊,我最敬重医生了。”姚总摸了摸自己没几根头发的脑袋,接着伸出手乐呵呵地说:“时医生,初次见面,姚建斌”
时与安看了眼姚总油光发亮的大脑门,又看了眼他伸出来的右手,内心写满了抗拒,但面上分毫不显,他伸出右手回握了一下。
“姚总,幸会。”
“时医生真是长得一表人才啊,跟祁导一样哈哈哈哈,跟你们站在一起,真是自惭形秽啊哈哈哈哈。”
“姚总可别这么说,我也是领略过姚总治下的风采的,那才是游刃有余魅力十足。”祁迹适当把马屁重新拍了回去。
“都别站着说话了,咱们先坐下吧。”秦钦适时出来提醒了一句。
“噢对对对,你看我这礼数,竟然一直让祁导和时医生站着,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
桌子是个圆桌,四侧放着四张椅子,有两张上头已经摆了外套,应该是姚总和秦钦的。
祁迹和时与安自然地去坐剩下的两张椅子,刚要坐下,就听见秦钦对时与安说:“时医生,要不我们换个座位?”
祁迹和时与安都站住了,时与安看向秦钦,一时没有接话。
“哦是这样,”秦钦笑着解释,“您是贵客,理应坐里头,跟姚总更近一点。祁导旁边这个座位是上菜座,我来就好。”
有理有据,客气有礼,秦钦就这么直视时与安。
时与安回视秦钦,沉默了几秒,祁迹一边在心里痛骂没事找事的秦钦,一边想要开口打个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