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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和太一宗交好的门派,后期凌云宗想要撼动太一宗地位时,问剑宗全程支持着太一宗。但楚清问不知道,是不是剧情又发生了变化。他想了想,说: “明天再说吧,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也得理一理思绪。郑赤母亲恢复了正常,但由于先前一顿折腾,人很虚弱。郑赤各种道谢。楚清问警告他不要靠近关着男人的房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用灵力烘干衣衫,准备入睡。楚清问下意识给谢叙留了位置,本以为少年又不会过来,没想到他才拉起被子,谢叙就躺下了。楚清问身体先是紧绷了一下,又逐渐放松下来。他早就困得不行,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隔着一点距离,谢叙仿佛能感觉到楚清问身上的温度。他很久都没睡着,刚起困意,脑海里蓦然响起一道声音: “谢叙,杀了他,把他杀了,这就是个祸害,杀了那么多人,你杀了他,也是替天行道。”又来了。谢叙睁开眼,眼底戾气深重。一只手倏然搭了过来,他微微一怔。楚清问侧对着谢叙,由于手放在谢叙脑袋上,极为不舒服,便上下动了动,最后停在谢叙头发上,像是觉得柔软般,抚摸了下,最后才将手朝下放,搭在谢叙的身上不动了。少年眼眸从一开始戾气缠绕到惊愕,再到无限温柔。他往楚清问身边凑了凑,闭上眼,这次终于安稳睡去。第二天早上醒来,楚清问发现自己一只手放在谢叙腰上,一只脚搭在谢叙腿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恨不得挂在谢叙身上。更重要的是,谢叙不知道醒了多久,正盯着他看。对上他灼热的目光,楚清问疯狂催眠自己,才没有一个弹跳坐起。他先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是腿,尽量表现得正常。只不过才坐起,所有的镇定被谢叙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毁了: “师兄半夜似乎是冷,一直紧紧抱着我,还对我撒娇。”楚清问雷的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抿着唇,扬起一抹勉强的笑意: “不可能吧。”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睡胡涂了而已,楚清问刚要承认,谢叙又说: “好像是我做的梦,师兄并没有那么做。”反应过来谢叙在故意调笑自己,楚清问下床道: “我就说不可能,我睡觉还是挺……”挺老实三个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干脆放弃了。
外面天气晴朗,看不出任何昨夜下雨的迹象。郑赤为了表示感谢,一大早就摆了桌丰盛的菜肴。郑老夫人脸色比之前好看太多,全程乐呵呵的,让大家多吃一些。楚清问发现这些菜和宗门食堂的不一样,有点偏于现代口味,一时忍不住多吃了一些,等到肚子实在吃不下了,才停止。他收拾好,把房间里的男人拉了出来。一夜过去,男人身上的鲜血已经凝结,成了暗红色,看起来无比脏乱。他像是条死鱼一样闭着眼一动不动,谢叙把他下巴安上,也没动静。南序和江少为问了各种问题,他都装没有听见。楚清问想好了该怎么问他,坐在椅子上,随口一说: “昨天有人来救你,你不知道吧”男人果然抬头,含糊地说了几个字: “不,不可能。”问到口干舌燥的江少为和南序忍不住对楚清问的佩服又多了一分。楚清问坐直身体,说起假话来丝毫不脸红: “是不可能,他那架势,我觉得是来杀你的,不是来救你的。不知道是怕我们人多,还是怕暴露自己,刚来没多久就走了。”男人死死地盯着楚清问,想从他的脸上神色看出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楚清问表情一直悠哉懒散,实在看不出什么。男人又不说话了。楚清问继续说: “那个来救你的,也是问剑宗的吧我看他离开的方向是问剑宗所在的方向。你做这种事,宗内弟子知道吗韩掌门知道吗”男人一下子变得很激动,胡乱地说着什么,实在不成句,倒是最后几个字说得挺清楚: “你骗我。”楚清问说: “我没必要骗你,无论你说不说,我都知道你跟问剑宗有关系。”男人突然大笑起来: “对,就是问剑宗,我是问剑宗内门弟子,我听从问剑宗掌门的话,来做这种事。你们不知道吧,问剑宗早就乱了,哈哈哈……”之前问了那么久都不开口,现在说这种话,倒是让人不敢信了。楚清问以为他就算泼脏水,也是级别低一些的,没想到一张口就是问剑宗掌门。“疯了吧。”南序说, “问剑宗掌门为人和善,怎么可能吩咐你做这种事,冤枉人也不找个符合点的冤枉。”大部分人都这么觉得,楚清问也是。小说里写的问剑宗掌门韩白觉一生为善,对宗门上下的弟子极好,特别宠爱自己的夫人。后来夫人去世后,大受打击,过了许久才镇定起来。只有美名,没有污点。“我都说了,你们又不信。”男人笑出了眼泪,摆烂道, “有本事杀了我。”他这话才刚落下,楚清问猛地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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