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仇落(炫耀ing):你看他是我的我的!
白若珩(愁):这种傻东西还不如蠢蛇靠谱啊……
☆、思过
惹毛铢衡之后,仇落倒成了屋子里的透明人。来来去去也得不到仙人一眼赏赐般的目光。为了引起铢衡注意,仇落便故意将窗轩大开,任寒风吹入,吹得铢衡手边抄写一阵哗啦飞舞。
“仇落!将窗关好!”铢衡恼怒地瞪他一眼,将飞远的纸张捡回。见铢衡离开蒲团,仇落便一下子霸占下去,等铢衡回来便同他大眼瞪小眼。
“玉照官,抄了一上午也该累了,让我为你揉揉身子罢。”
铢衡打了个寒噤,瞪一眼仇落,再一挥羽袖将窗轩关好。仇落见铢衡不理会他又不死心地拽住玉照官的衣摆,口中污言秽语:“好君天,你便消消气,实在气不过便拿丽人的身子灭火。”说着还搔首弄姿拉下衣襟露出纤长的锁骨,冲铢衡魅笑迎来的又是一个友善的巴掌。
“无耻!”
“我无耻玉照官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仇落摆正脸蛋眼神犀利刺向铢衡,唇上冷笑,“要是玉照官不理会仇落,便抄不了经书了。”
“思过塔是清净之地,勿要胡闹。”
仇落微微一笑,带有几分奸诈:“前几日,也不晓得是哪位仙子与我……唔!”铢衡骇然色变,弯下身子捂住仇落唇瓣,颤着身子脸上一阵红白。却听玉照官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是我鬼迷心窍,若非是你,我才不会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仇落将眼睛眯成月亮弯,手掌却趁机抚上铢衡身后圆润。仙人惊呼一声面色更加殷红,连瞧仇落也不敢了,连忙抽身跑到窗边开窗吹风。
“玉照官,怎么又开窗了?”
铢衡捏着窗柩,良久不言,等面上吹得发白才将窗轩关上转过身子。仇落支起身子,低低发笑:“禁欲修行,便是这般简单么。”
“不是。”铢衡清冷应一声,接着错过仇落坐回蒲团。提笔正欲书写,仇落又凑过去,贱嗖嗖地轻问:“衡儿,那颗玉琀,要我帮你取出么?”
铢衡好不容易缓和的面皮,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红,滚烫延烧至耳垂项间。仇落被玉照官狠狠瞪了一眼,心窝子被捅了两刀似的。心念一动,他盯住铢衡的眼睛,顺势开启探灵之眼。
额心之间银光大作,银白光芒犹如第三只眼眸缓缓睁开。来不及躲避,铢衡便被仇落的术法圈住,往昔记忆尽数重现仇落眼前。
“墨君。”
眼睫抬起,入眼便是一张令魔厌恶至极的冷漠面孔。以往都是与墨染保持距离互相仇视,这次距离缩短到咫尺。
仇落心里早就捏起拳头恨不得将他揍扁,身体却软软绵绵从床榻而起,向墨染一揖。
墨染并不说话,也不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盯着自己面无表情。仇落很想将蛇脑袋都给他拧下来当球踢,耳边却听属于铢衡的身子低低说道:“墨君。”
“感觉如何。”墨染说话很慢,冷而温吞,稍微心急的人根本等不及他将一句话说完。
好。好的不得了。如果你能离远点,本殿能恢复的更好。
“好多了。多谢墨君关怀。”面对墨染时,铢衡态度十分服帖,完全没有昔日骄傲的模样,礼貌地疏远,语气温和尊敬。
墨染又安静下来,一双浅金蛇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铢衡。仇落视线落在墨染的衣襟上,铢衡将脑袋垂下,似乎是想躲避墨君没有深意却又意味深长的视线。等待片刻,仇落暗叫不好。果不其然,低垂的视野间忽然凑过一双软唇,仇落下意识想要踢脚将他踹飞,身子却慢上一拍被擦到唇角才伸手将墨染推开。
这一推有些狠,直接将墨染推得后退半步,接着仇落视线一黑,铢衡这个怂货,竟然将自己捂进了被子里,一边抬手擦拭被碰到的唇角一边慌忙说道:“墨君,铢衡困了。”
仇落气得直冒烟。
铢衡被这条黑蛇玷污了!可恶……实在是恶心坏了!等幻象结束他一定要将铢衡吻得昏厥过去好好弥补回来!
话说道这般地步,墨染依旧不依不饶,在仇落看来就是厚颜无耻死缠烂打。身上被褥被掀开,墨染竟然一把将他拽了起来。仇落生怕这条蛇继续对铢衡欲行不轨,但屏息等待片刻,等来的却是一声沉吟。
“吾,吓到衡儿了。”
墨染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仇落盯着那双眼睛,却瞧见那两只竖瞳微微收缩,墨染继续说道:“你,不是他。”
“嗯?”铢衡发出疑惑地声音。
“墨刑。”说着墨染从宽大墨袖下伸出手指,轻轻点厾铢衡的眼角,语气略带怀念,“眼睛、衣衫、善意。很像。”
“……”铢衡一下红了眼眶,“墨君,一直将铢衡当做别人是吗。所以才会一直失望,将铢衡丢弃。铢衡在墨君心里算是什么,并不称心的替代品?做不到您心里的模样就活该被丢弃,又因为那一点相似永远得不到自由……”
“不……”
“墨君还想说什么?铢衡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单纯的玉照。墨君对我有养育培栽之恩,铢衡铭记在心不敢忘却。铢衡一直恪尽职守听从墨君号令征战四方,天下,已为墨君平定,现在铢衡找到自己的归宿想与一人长相厮守,到头来,连这一点自由也是没有的。”铢衡的话语凄厉起来,字字带恨,“墨君为何不肯放过铢衡,为何要将我救下?”
墨染启唇:“你是为了报复吾的私心。”
“墨君……您为何会这样想?”铢衡提了提声音,莫名其妙,“我与仇落,是真心相爱。”
墨染却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吾,瞧不出他出色之处。一身缺点,气人的本事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