铢衡声音轻轻颤抖起来,略带沙哑的哭腔:“仇落,我真的很希望这世间能容忍我们的感情。”
“不论他们顺眼与否,只要你我有意便无需畏惧。衡儿,爱一个人没有什么错误,哪怕我们都是男人。这世人有千千万万,你又怎能一一顺应他们的心思?若要辱骂鄙夷,便任他们去。”
还没开始面对便忧心忡忡准备退缩,铢衡始终做不到他仇落的洒脱。
可这对仇落来说,这一切已无关紧要。
若这世间容不下他与铢衡。
那,留下这不分青红皂白不明真情实意的人间又有何用?
他的想法再清晰不过。
若真到逼不得已,他仇落不介意做一回痴狂之人,将定下这些束缚铢衡条条框框的仙界之主墨君,亲手血刃。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指路
《道爷,小妖躺平了》
本来想了个更骚气的名字叫《躺平了,快来睡我》
哇怕被制裁只好苟住性命
贱嗖嗖哭包妓男生子受×放弃吧我不会爱你啪被打脸冷淡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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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
照约,丽日东升仇落殿下便带上爱妻踏上漫漫护送之路。
谢天机收来的情报却让仇落不免皱眉。
他好像成了魔界私底下的通缉对象。不仅是他的好师尊君明仪,还有他的好亲家容舒,将来或许还会有他的好父尊号令一界要捉拿他回去关押。他为了保住铢衡实在不将脑袋当做一回事。
但即便面临此般险境,仇落并不是太过恐慌。虽然通缉他与铢衡的势力遍布五界,但这些势力并非一股绳拧紧,结合他自己的势力,保住铢衡,不必沮丧。
“仇落,东遂谷虽是僻远人烟稀少,但却陡峭危险凶兽不知。几百年前讨伐妖族我也就去过一次,险。”
二殿下微微一笑,脚尖转着昨夜谢天机以身换回的绵绵。从容淡然覆盖年轻俊逸的面容,从仇落面上很少瞧见苦恼棘手的神色,不知是不是真的那般无所畏惧,但让人瞧着总是心安。
“险,才不会有人打那里的注意。衡儿,你我多备些干粮酒水,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仇落也会翻过去。”
仙族搜捕冰雪功体的命令还未撤下,照理妖族也该配合。但这种边角小城治安松散,来去有盘问但仇落殿下塞够金银便能通过。两人换了普普通通的衣衫低调通过,伪装成前来游玩的玩客。让铢衡站在城门口被城卫上下摸一遍搜身,仇落是及其不乐意的。
到了驿站,仇落又花重金买了两匹骏马。绵绵这头坐骑是找了回来,但在人多眼杂之地贸然骑坐无疑失智。铢衡的瞳色确实令魔头疼,仙族的瞳色五花八门的,叫人一瞧就能分辨。好在这回玉照官终于肯听他的话,乖乖接受魔气将双眼染做红色。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仇落翻上骏马背上,挑着修长剑眉瞧着铢衡抚摸马鬃,年少热血的殿下不由想到以往自己听闻的那些个关于玉照官如何骁勇善战英姿飒爽的模样。眼前的铢衡文文细细好像一株迎风便倒的纤草,侧脸温顺恬静,完全瞧不出战神半丝的雄霸之气。
“仇落,瞧什么呢,目光这么下流。”铢衡蹬脚上马身姿利落,无死生木背负身后俨然一副即将上战杀敌的肃杀模样。骑上马背这一刻铢衡整个气质都变了,柔和顺垂的眉眼凌厉坚毅,血色眼眸翻滚冰寒的杀气。
但他瞧着仇落目光恍惚深思放空的坏模样又粉颊含羞。
“玉照官,看来身后是没有大碍了。如何,与仇落比拼一番,瞧瞧谁骑术更为精湛。”仇落调转马头与铢衡并肩,温柔的目光扬撒铢衡嫣红更胜的脸颊,“若仇落输了,便……”
铢衡微哼:“你哪里开的出我感兴趣的赌注?仇落,怎么算都是我亏。”
二殿下缓缓点头以示认可:“那不如这样,就赌一个你我都在意的东西吧。夫妻地位之争,雌雄之辨。赢了的便是夫君,输了的便是娘子要唤对方相公。”
铢衡豪爽应下:“那好,就争这君天与丽人之称。”
“东遂谷中有一片望泪花海,其中有一株千年巨木。谁先到达,便是赢家。”仇落勾唇露出深笑,“衡儿,你纵横沙场千百年,对妖界也算了如指掌,这样,算是公平罢?”
铢衡挑眼,神采飞扬地凝一眼仇落旋即握好缰绳高扬马鞭策马飞腾,二殿下一脸迷茫地瞧着铢衡这一气呵成地耍赖举动,反应过来时铢衡已飞奔远去徒留一抹迅速缩小的身影以及一声欢笑:“仇落,你便慢慢追上来吧,我赢定了!”
“铢衡!你耍赖!”仇落眉头狠拧连忙挥鞭策马追赶风一样消失的铢衡,心里实在是惊诧愤懑,铢衡确实不老实,他以前怎么会有老东西安分守己一腔正直的愚蠢念头?
驿站的马非是汗血宝马那般珍贵而剽悍,相较一般的马匹,仇落买下的这两头追日马也算上品。漆黑的追日马在铢衡身下仿佛化作黑风一阵,无论仇落如何追赶都可望不可即。可怜绵绵还来不及上马就被两个主子甩在后头,只能甩着肥嘟嘟的肚皮迈开四只蹄子追赶。
仇落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慢到几乎停滞任落后一大截的白犼追上。
“呵呵,铢衡的速度,顶多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半个时辰……”二殿下喃喃说道,心机缜密地盘算清楚时间,接着他从马背上翻下身子,牵着缰绳低头瞅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绵绵。
“不过是去冥界养了几日便如此娇气,绵绵,你可是一代凶兽,跑上几步也气喘吁吁的,以后还怎么与本殿不知疲倦地浴血奋战?”虽然语气嫌弃但二殿下还是习惯地将爱宠提起抱在怀里,温润面容闪过细微的阴鸷,“出来吧朋友,这里除了你我,没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