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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惨叫连连,终于引起了仇落的注意。他和铢衡竟然保持这个姿势争了一炷香时间,真是无聊透顶了。
仇落将铢衡松开,那一刹那还未收劲的铢衡猛力一推,竟将仇落推得哐当砸地,错愕片刻,仇落久久难以起身,哑着喉咙眼冒金星。
“……”铢衡眨了眨眼睛,坐在原地盯了他一会儿,确定仇落似乎腰折了才思考要不要去扶他一把。绵绵眼睁睁看见主人哐当砸扁在地,兽眼瞪得溜圆,瑟瑟瞄铢衡神色一眼才敢怂包的垂低尾巴去咬仇落的衣袖。
“呜呜……”绵绵悲鸣起来,好像自己的主人即将归西。
铢衡摸了摸鼻子,望了一会儿天花板才装作无事发生的去将仇落从地板上抠起来。仇落微微晃了晃脑袋,龇牙咧嘴的说:“玉照官,您真是……好生威猛啊。”
“……”铢衡听出了仇落的挖苦,自己却觉得有些委屈,“是你先松的手,你提前告诉我也不会被我推飞了。”
仇落额角突突直跳,看来这事还全怪他自己没有事先招呼好了。捂了脑勺一会儿,仇落将绵绵捞在怀里,然后被铢衡一使劲扯了起来。
“您能温柔一点吗?”仇落冲铢衡微微一笑,鬓角留下一道血红。
“……”铢衡见仇落脑袋被撞出了血,神情开始无措,“我……”我了半天他说不出第二个字,只好抿着唇抬袖去为仇落拭血,仇落又比他高上一截,铢衡刚要踮脚仇落便微微弯腰善解人意的将脑袋垂到铢衡眼前。
歉意突然被嘲讽挑衅成怒火。
铢衡咬牙,总觉得自己在哪方面遭受了奇耻大辱。
朱红纱袖没好气的蹭上仇落的脸蛋,通过一阵卖力的擦拭,终于,仇落半边左脸彻彻底底红的均匀。
见铢衡移开袖子,仇落不由抚了抚脸蛋,默默地说了一下感受:“玉照官,我觉得,脸上干干的。”一蹭,干裂的血块便落在指尖,仇落眨眼,“您真的认真擦干净了?”
铢衡抖着纱质的袖子,冷哂:“我确实认真擦了。”
“行吧。”仇落点头,然后将一头散发拢了拢别在耳后,俊美的花脸并不妨碍他温柔如春日的微笑。
将铢衡的兜帽又扣回脑袋瓜,仇落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两位仙官在日出之后一定会找上门来,绵绵的伤势暂且由我控制。别听它叫的大声,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说着仇落还斜了绵绵一眼,却见小家伙移开好奇的眼神,身体更加虚弱的蔫了下去。
铢衡冷哼:“有其主必有其兽。”
“哈,我可从来不做这样的事。再说,我叫的大声些,玉照官的拳头落下来也更使劲。”
“你不是有新的病奴了么。”铢衡白了他一眼,“再痛,不过一瞬间的事。”
“呵。”仇落垂眉,“是啊。”
不是……很痛。
“若那两个孩子真的要来询问你压制怨气的方法,你这模样似乎太失礼节。将头发束好,脸蛋洗一洗。”铢衡开始像个老父亲一样唠叨起来,“好歹是二殿下,在魔界在丢脸也别丢到外界。”
闻言,仇落面色煞白。
见主人面有难色,知晓明理的绵绵立刻从仇落怀里跳下来,咕噜噜滚到铢衡脚边张牙舞爪的冲他吠叫。
“嗯?”铢衡扬眉,“小畜生,你还要咬我不成?”
绵绵亮出爪子呜呜咽咽冲铢衡嚎叫,张开嘴巴往铢衡脚踝就是一口。可也没敢咬太实,就轻轻刮了一下。只是口水沾满那截素白的脚踝,铢衡抽眼,恶心的颤着肩头,旋即撸起袖子开始追着绵绵打。
“……”一仙一兽一溜烟跑了出去,仇落愣了一会儿旋即无声发笑,铢衡那声“你给我站住”消逝在远处,二殿下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将披散遮盖后背的长发一一撩起。
才换不久的衣衫已经被血浸满,仇落坐到镜台前先将头发束好,这才褪下衣衫取出纱布准备包扎伤口,但是摆弄了一会儿他总觉得不顺手,之后半裹衣衫去敲了隔壁的门。
黑玉面具正翘着二郎腿喝茶,听到敲门声马上将桌子上的面具往脸上一套。踱到门前哗啦开门。
“二殿下?”门扇之后,正是仇落,却见他袒着衣衫露出两列结实的肌肉,面上笑容温柔得暧昧。
黑玉面具瞪眼,心中警钟大作:“您要做什么?”
仇落眯眼,伸出一只手从门缝伸进去按着黑玉面具脑门将他推进去,长腿一迈双手霸道的推开门扇。随着那扇门哐当合上,门前挺立的高大身影让他止不住恶寒发颤。
这满满要霸王硬上弓的偷情节奏!
黑玉面具张了张口,眼睁睁看着二殿下很狂热直接的将披着的衣衫一拽丢地,箭步带风射到他身前,年轻健硕的身躯洋溢着阳刚热气,仇落垂着眼睛,目光深情款款的凝着面具后惊错的血眸,修长的手指慢慢向黑玉面具的心口探去……
然后一把揪着他的衣襟将人提离地面。
“给你半柱香时间做完。”仇落冷冷的说。
“?”黑玉面具咽了咽唾沫旋
', ' ')('即结结巴巴的说,“殿、殿下,半柱香也太短了吧?”还有,说要试试双修只是开玩笑啊!
仇落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黑玉面具方才坐着的椅子上。黑玉面具盯着仇落充满暗示张开的双腿,脑子突然很乱。
不是……二殿下?!
“还愣着做什么?”仇落蹙眉,将手中的纱布团丢给黑玉面具,“为本殿包扎伤口,你没闻见血气吗?”
“……”黑玉面具呆若木鸡。
“呼……”接着他长舒一口气,将纱布头拉开,叫仇落捏着一头自个儿绕到他身后。昏黄的烛火下那一背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圆形豁口,有的浅浅淡淡,有的深可见骨,黑玉面具只觉头皮发麻赶紧拿纱布遮了,仇落抬起双臂,黑玉面具围着二殿下绕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那一卷纱布用光。黑玉面具将布头打上一个蝴蝶结,满意的点头。
“这样只缠布条只能暂时止血,二殿下伤势这样严重,还是早早拿点伤药。这样大幅度的伤痕,处理不好整个后背都会溃烂。”
仇落不以为意,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正想召唤出乾坤袋的时候,仇落的目光忽然悄悄落在黑玉面具身上。
黑玉面具感受到了那阵寒凉的眼神,就落在他心口。他周身发寒的颤了颤,捂住胸前,一脸警惕:“殿下,您又想干嘛!”
仇落转了转眼珠子,勾唇微笑:“乖,将外衣脱下。”
“不不不,我虽然没有节操但是贞洁还是有的!二殿下你别想把歪心思动在我身上,我可是要将自己献给大殿下享用的人!”
“噗呲。”仇落忍不住嘲笑起来,“就你?大哥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废话别多说,快将衣服脱下来,否则别怪本殿亲自动手。”
“不要!!!——”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厢房内传来乒乒乓乓的不雅声音,旋即一阵凄楚哀怨的哭声飘出厢房,实在是让闻者亦同情落泪。
路过的人心想这是哪位显贵在强迫良家妇男,但都没有吱声的打算。有的是不敢有的是懒得,唯有屋前那一抹血红身影值得他们风流的觊觎几眼。
被铢衡勒在怀里的绵绵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歪着脑袋。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也没有亏待你。喏。”一阵重物哐当落在地板上,滚动声,应该是一粒价值不菲的宝珠。
随着那声沉重的坠落声,绵绵感觉自己脖子上横着的手臂更加用力,几乎要将它勒死。白犼垂死挣扎的蹬着小短腿,喉间发出急切的呜咽。
笨蛋丑落!
正当绵绵翻着白眼几乎要口吐白沫的时候那扇紧闭的门吱呀一开,仇落的笑意晕在脸上还没有褪去,紧接着就是迎面一拳!
“无耻!”铢衡等了这么久就为了给这一拳头,仇落被他生生揍回屋子,鼻腔瞬间蜿蜒下两道红虫。
“嘶……”半晌,他不敢去动鼻子,真觉得自己挺直的鼻梁终于今日被玉照官给打碎了。
在屋子里观赏宝珠的黑玉面具见二殿下似乎被揍了回来,便好心的去关心:“殿下,你怎么了?刚才是容枫公子?”
仇落睅目,没好气的给了他一眼。
“啊……!”黑玉面具立马明白过来,激动的搓手,“我这是被误会了吗?好激动啊,第一次被当成第三者,请问我现在该怎么做是去解释解释还是等二公子回来自己消气啊?”
仇落抽眉,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他是吃醋了?”
“不然呢?”
仇落冷冷笑起来,血眸无奈的一?,不做更多解释。
老家伙会吃醋才怪,他定是觉得自己撞见了污秽之事,本着爱好圣洁的心理自自然然的给出来这一拳。毕竟他脱口骂出来的可是“无耻”而不是什么伤心的词汇。
黑玉面具无辜的摇了摇脑袋:“这事都怪你啊二殿下,您早说要我这衣衫我也不会叫那么大声了。这下可真是糟糕……哄男人我还真不会。”
仇落挑眉,给了黑玉面具一个恐怖的眼神。
“这件事你闭好嘴,不要在他面前搬弄唇舌。我,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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