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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冷酷镇定如旻也淡定不下来了,大哥毫不留情喷笑而出,捶桌大笑,“仇落……你……行,很好,大哥为你骄傲。”
“……”仇落转过脑袋,眼神不悦的白了旻一眼。
有那么好笑吗!
旻却想:看来,仇落是要纯洁到老死了。铢衡是什么存在,他肯让仇落碰?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夜皎和他说过悄悄话,说看见二叔的病奴追着二叔打,二叔抱着脑袋不敢还手。
仇落被旻嘲笑的彻底,越想越生气,哼……!面上刷白可是耳尖却发热滚烫。旻见仇落不肯再理他,便敛了嘲笑恢复平时的冷淡,旻起身,对仇落说道:“行了。先办正事,父尊将你的烂摊子全甩给我,你也得付好报酬。”
“自然。”
仇落亦起身,二魔并行,共入大殿商议。
而在仁明殿的另一处,跟着绵绵脚步的斫冰很顺利找到了新来病奴的房间。
里头还亮着,斫冰刚要去推门,却听见里面争吵的声音。
“……”斫冰收回手掌,想要看看二叔说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又觉得偷听有失素养。犹豫这一会儿,两道声音争吵的内容已经传入耳中。
“……不行,他完完全全就是个断袖,居然在药房和人做!”
“狐庭,殿下是主人,你怎么可以偷窥!就算是断袖又怎么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对他实在是太执着了,吟玉,王族怎么会有好魔?你看看自己,现在伤成什么样子了!”
“狐庭……!大哥!……呜呜,二殿下已为我画下咒契,吟玉是他的病奴,病奴承伤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大哥不让我待在殿下身边?就因为舒大人是站在大殿下那边的吗?大哥……呜呜……”
门外的斫冰惊圆了小嘴,晕晕乎乎的离开了屋门口。
走远,斫冰将跟在身后的绵绵抱起来,一脸疑惑:“绵绵,什么是断袖?”
绵绵呜呜两声,同样不解的甩头。
“……嗯……罢了,我们还是去找父上和二叔吧,病奴还是下次再见好了……”说完,小斫冰吁出一口气,慢悠悠踱至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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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界通缉要犯却只言明逮捕会使用冰雪气息的仙族逃犯,而没有公布张贴画像,官方做出了解释,说是逃犯会易容之术,假借他人面皮四处逃窜。唯有功体才是最佳的辨别方式。
仙界之中修行冰雪功体之仙数不胜数,实际上,当初为了追寻战神的脚步,众多仙人纷纷效仿战神的修炼方式,但是铢衡修炼的方式实在苛刻,众多仙人无法坚持半途而废,能做到从一而终的却又因为根基不足难以达到冰霜筋骨的最高境界。特别时期,所有修行冰霜术法的仙族都要接受测试,因为契魔君明仪刺中了逃犯,只要用一定方式检验,便能辨别。
虽然五界搜查,但却始终没有寻到逃犯踪迹。人,似乎人间蒸发一般。
事情发酵半月,甚至有谣言传出那逃犯正是亡去的玉照官,说他战死魔界怨气未散,故游荡魔界依旧杀魔遵循生前本职。
谣言传出众生震荡,仙界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哀痛又被血淋淋撕裂开来,仙族之间开始划分两拨,一是认为有人故意制造谎言要将罪孽推到亡去的玉照官身上以便逍遥法外,一是认为玉照官亡灵难安,理应好好祭奠。
于是仙界许多门户又将玉照官的仙像摆出,日日奉香祭奠,为之祷告祈福。仙界与人界出现四百年前的壮阔景象,家家祭拜玉照官,将之仙像立于大街小巷,人人腕系白绸,将玉照官平生功绩抄写万卷焚烧祭天。
正如花邪川所言,铢衡早已不是生灵,而是一种信仰。这样的存在早就失去了自由,他的一言一行就代表道之正途,正途之所以为正,自然不能有一点瑕疵。
身为墨君手下五座之一,玉照官的呼号力却比墨君还要高上一筹,真不知是荣誉还是危险,抑或是谁人刻意。
趁着五界舆论风起浪涌,暗匿的各种势力也出来混淆视听煽风点火,刻意模仿玉照官功体的为非作歹之徒越来越多,主要在妖界人界肆虐,事态愈发恶劣。事情传到墨君殿,墨君震怒,要将刻意搅动浑水之徒严加处置。
仙界打压严厉,各界尽量配合,毕竟自己地盘闹起来伤的是自己的族人。各界治安亦更加严格,又历经一段时日才将火苗子浇熄泰半。
差不多一月过去,凶手没有捉到反而世间哄闹。这样的情形反而让仇落安心下来,闹得越乱他们便分心越多,那么投注在搜捕铢衡的心思便更少。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敢大意,待到成人礼过后,他便依礼法要去五界游历修行,增加阅历是成魔后重要步骤,君明仪的爪牙迟早要伸到仁明殿,他不能一直将铢衡藏匿在殿宇之中。
最好,就是带着他寻一片僻远之地,等他捉到真凶再将铢衡接回。但期间铢衡不能现身人前,他可不想让铢衡再次回到那个遥不可及的地位。他的私心告诉他,尽快找
', ' ')('到真凶让所有人的视线不至于落到铢衡身上,然后,自己继续占有铢衡。
到时候哪怕是一直锁住他,也不能让铢衡离开。
就算铢衡求他也绝不心软。
二殿下觉得自己心肠硬足了,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也绝不会动摇他囚禁铢衡的心意。
成魔礼仅有一夜之期,当夜,仇落又将那扇紧锁的偏殿打开。门扇之后魔光明灭,踏入数步,身后木门自动闭合。
屋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冰冷得窒息的死寂。零零星星,屏风后传来细碎铁链拖曳的声音,仇落徐缓的脚步此时稍稍加急,他几乎要迫不及待冲到铢衡身前,但是习惯却让他依旧悠悠然然。
果不其然,铢衡伏在酒坛上,眉眼半阖,眼尾湿冷氤氲,朦朦胧胧透着怨怒,看起来引诱十足。
时值盛夏,仇落轻摇手中竹骨白扇,血色对上冰蓝,空气中似乎有噼啪电流作响。
屋中没有灯烛,唯有如烟似水皎月光芒缭绕渗入,铢衡看不大明白,仇落却将那饮酒后的媚态尽受眼底。
“莫饮太多,醉酒之后仙人也会失态,就算你不心疼自己,也得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吧?”仇落凑到铢衡身边,蹲下身,将搭在酒坛口的那只手轻轻捉住,放在眼睛下看了一看便蹙起眉头,镣铐之下已是一圈溃烂,隐隐约约见得到森森白骨。
铢衡凛目,手腕一挣猛的掐着仇落的脖子。铁链丁零作响,仇落垂下眼睫,铢衡虽然身手迅速,但是这一手根本没有多少力气,绵绵软软倒像是抚摸。
“哼。”仇落将那只手轻易从脖子上取下来,贴在自己脸颊边,声色沉迷,“铢衡,别挣扎好吗,像以前一样,安安心心待在家里,没酒了便去东集赊酒,躺在竹榻上看看戏折子,只要你还像以前一样,我便解开你身上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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