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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我有什么好酸的?”花邪川一脸揶揄,他似乎知道铢衡烦恼所在了,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魔族,看起来还是个小屁孩,花邪川轻叹,“你也看到了,你根本驾驭不住他。”
仇落敏感的反击:“你以为你就能驾驭他?卑鄙的家伙,乘人之危。”
“第一次被最流氓的魔族说卑鄙,”花邪川长叹,“看来我真的该反思反思自己了……喂,魔界的小屁孩,这个家伙你高攀不起,他已经不能算是生灵了,而是仙族的信仰。你要对人家的信仰做什么龌龊的事?”
“那你又做了什么龌龊的事……至少,我不会强迫铢衡!”
“嗯?”花邪川有些糊涂,这小子在说什么,他和铢衡斗武可是两厢情愿的,哦,不对,起先是他动的手,不过铢衡很愉快的接受了他的挑战。花邪川趣味的笑了笑,“他可是心甘情愿的。”
“你……”仇落垂眸,心中醋意与怒火上升到极点,魔爪中利剑刷的甩出,他放下铢衡,要和这个无耻之徒决一死战!
“诶……”花邪川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面上哭笑不得,“小朋友,剑呢,收起来。你打不过我,一会儿惹哭了你我可不会哄。”
“出剑!”仇落厉喝。
花邪川不由蹙眉嘀咕:“现在的小孩真是的,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怎么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真是没家教。”
仇落不依不饶,势必要替铢衡出这口恶气。花邪川无心回应,却被仇落那锋利的剑险些削去一条胳膊,看来小朋友是认真的了。花邪川无奈摇头,只得凝出妖剑,与仇落一战。
一妖一魔相战正酣,一边的阿旺挪到铢衡身边摇着尾巴舔起了那素白心口上血肉模糊的窟窿。这一下子足以致命,但是铢衡居然还能挺到花邪川寻来。一是因为他身体强健,二是因为,在那狰狞伤口之中,一道银华流转,混在冰蓝仙气中,一时教人看不出端倪。
阿旺盯着铢衡心口看了好一会,那银光丝丝绕绕在铢衡心口凝成一只蝴蝶,最后消散。
“嗷!”突地,阿旺脑勺一疼,还没来得及反应整条狗就被飞来一脚踹到几丈之外。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狗。”仇落将铢衡抱起来,冷冷瞪了从地上才爬起来的阿旺一眼。阿旺委屈极了,夹着尾巴灰溜溜跳到花邪川身后,呜呜告状。
“喂,好歹阿旺也是你的救命恩狗,这样一脚踹开太没有良心了吧?”
“我不需要良心。”
“喂阿旺了?”花邪川蹲身,一脸忧郁的望着阿旺,“都说了,不要什么都吃,虽然说什么良心喂了狗,但是,像魔的黑心肝狗吃了也会坏肚子。阿旺啊,因为你是狗所以就不值得报恩了?”
“……”仇落抽眉,忽然觉得对方似乎是个神经病。
既然是个疯子,也没必要和他多费口舌。仇落抱着铢衡再次张开触手,结界上溶出一片黑色,仇落向结界口迈去。
“哎呀,深藏不露,小魔头你等等,干脆也将我捎出去。”花邪川凑过去正要美滋滋出去,却被仇落一魔鞭抽了回去。
“玷污铢衡的败类,还是在这里关一辈子吧。”仇落阴恻恻的说着,旋即,身形与开口一同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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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服妖丹之后,铢衡的伤口止血迅速,只是原本的功体有些抗拒这外来的邪异灵力,苍白的脸上汗流如注,鬓发被冷汗浸湿紧紧黏在双鬓。
确定那只妖怪没能逃出来,仇落幸灾乐祸的最后撇了一眼身后的虚无,搂住铢衡腿弯的手指越发用力。
妖丹使用在仙族身上无疑是饮鸩止渴,不过能暂时保住铢衡的性命。还是快些回到仁明殿,这几百年来他在殿宇里囤了大量仙丹妙药,就是为铢衡准备的。
“绵绵。”仇落见到了嗅着他的气息便飞快赶来的绵绵,立马招呼它变回原形。绵绵跃入半空摇身一变身姿扩大百余倍,仇落踮足飞跃,默契的停落绵绵的脊背。
“回家。”仇落命令。
“嗷!”白犼仰天长啸一声,雪白兽躯至上夜空穿破密林,青白妖空之下一轮黯淡弯月,如同最利的匕首割破夜晚。
绵绵闻见了血的气味,那是铢衡的血。以前铢衡作为仇落的病奴时,自从仇落学会小心谨慎后便不会让自己受大伤,有也是皮外伤养几天便好。但四百年来再谨慎也有阴沟翻船的时候,仇落并不是什么善茬,被人记恨过,遭暗算差点丢了命。那天绵绵没有跟在仇落身边,而是听仇落的话守着铢衡。铢衡在看戏本顺便教绵绵比划文字,刚刚还是笑意,下一刻铢衡便猛的喷出一口血周身血流如注。
绵绵吓坏了,呜呜蹭着铢衡的手臂,浓烈的血气瞬间蔓延开来,凛冽寒人。铢衡浑身发颤,想要为自己止血却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绵绵忽然意识到仇落让它守着铢衡的用意,他料到自己会出事,一旦铢衡挺不过那么下一刻,仇落也会死。
家里藏药的地方绵绵很清楚,它不敢耽搁,飞快奔出
', ' ')('去取药,寂静空荡的殿宇传荡着白犼的哀鸣,它将药箱拖到时,铢衡已经失血过多休克过去。
绵绵一边呜呜啼哭一边将一只精致盒子打开,里面露出的珠子光华流转绽放出异样的光芒,它将珠子衔到铢衡心口,仙丹熠熠生辉缓缓融化将铢衡周身包裹起来。
能起死回生的丹药,仙丹强劲的效用竟能瞬间让铢衡心口的伤痕愈合唯留一小条红色印记,绵绵见到铢衡不再流血便开开心心围着他脑袋转动,然后拖下一条薄衾细细为铢衡盖上。
天真的白犼不知道,为了得到那颗仙丹,自己的主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可那得来不易的仙丹早就没有了!
就在主仆即将飞越边界之时,忽来一道白光挡住去路。白光横跨半空瞬间上延下去十几丈形成光墙。仇落抽眉,将铢衡紧紧揽在心口。
光屏之上站立这一抹素白,他在光芒之中白的透亮,妖异青空衬得来者愈发灼人眼痛,那人发色素白,发冠上插着一支莹白剔透的蝴蝶簪子。
见来者不善,仇落血目泛光,周身魔触蓄势待发。
“把他留下,我可以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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