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进了,一下。”
厉三递出药。
他见到路听琴放松的模样,觉得手里的药还是不太行。但人已醒,眼看着来不及再改,只能先给出去。
路听琴嘴角的弧度一下子没了,把灰兔子放到枕边,皱着眉头接过药。
“厉师兄,这药能再……平和一点吗?”他闻了闻,立刻屏住呼吸。
想一口气闷下去了,抿了一小口,强烈的恶心下,顿时放弃打算,分了几次磨蹭着喝完。
这就是臭袜子的减弱版,从放了三十天变成放了七天!
路听琴把碗丢回桌上,揉了把兔子的后脑勺。
“有药效的,关系。我尽力,再改改。”
厉三倒了一点水交给路听琴,示意他伸出手腕。
厉三粗糙的指尖,搭上路听琴带着低热的手腕,听了半晌,又换了方式,再确认。
他神情凝重,轮廓偏深的眼窝自带认真的气场,仿佛此时此刻,没有比确认路听琴的身体情况更重要的事。
路听琴不自在地扭过头,不去看厉三的脸。
这时,他才有功夫观察屋子里的摆设,抽了抽嘴角。
看格局,他还在坠月峰山居的小屋子里。
只不过屋子前前后后被收拾了一遍。看这架势,肯定是嵇鹤牵头。如果有时间,估计都能把这屋子拆了重建。
粗糙的物件全部替换了,陶和粗瓷改成温润的玉、无暇的瓷,有裂缝的木桌替换成雕花的红木,所有布料统一成白或月牙白的色调,绣有清雅的幽兰,甚至还有桂花。
这纹样不是很常见……不会是他自己连夜赶制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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