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个激灵,这是给机会他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系统马上道:楚先生您好,很高兴成为您的服务系统!我是帝师系统的员工!顾名思义,帝师系统就是让宿主去做君王的老师,协助他辅佐他,成为他人生道路上的指路明灯!
之前楚棠好端端拍着戏,被他一个操作错误毫无准备就传到了郁北,是个人都会生气。可楚棠竟然没什么动怒的迹象,真是谢天谢地。
说到这里,系统瞅了瞅他的脸色,才继续说下去:因为检测到您资质极高,所以分配到了地狱模式的郁北
回到公寓,楚棠翻了翻系统给的世界概况。
还果真是地狱模式。
郁北王朝,危机四伏。内有宦官、外戚、权臣擅专夺政,外有边敌虎视眈眈,风雨飘零,亡国灭种是随时的事。
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十三皇子,夹在内忧外患之间,处境堪忧。
十三皇子,就是那夜被他救下的小孩儿郁恪。适逢国君暴毙,契蒙有人长驱直入,掳走了恰好逃出京都的幼弱皇子,想要给郁北一个下马威,却被楚棠破坏了。
楚棠的身份是郁北的国师。在内忧里,郁北的国师是最大的权臣。前任国师是楚棠的父亲,暴戾无常,但奈何手握军权,无人敢怒。他死后,国师的位子自然由楚棠担任。
楚棠从小就被送去佛寺教养,所以朝廷里没人见过他。
同名同姓,很好;没人见过,很好。这个身份太适合外人进去了。
系统道:我从来没见过匹配度这么高的宿主和世界。简直就像是为楚棠量身打造的一样。
楚棠倒了杯水,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郁北有没有楚棠这个人?
没有的,系统很高兴地为他解释道,在你去之前,楚棠只是个存在于人们口中的名字。
郁北王宫。
冲天的火光、颈上的刀刃、契蒙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混乱地交织在一起,组成黑暗而痛苦的梦境。
郁恪捂着头,露出其他部位任他们打,心说还不如之前在皇宫里那些皇兄的人打得痛呢。
之后,帐篷外很吵闹,似乎是有人来营救他。被带出去的时候,他还想,谁啊,能来救他?这不是羊入虎口得不偿失吗?
记先不说救不出去,就算救出去了,他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能给那人带来什么回报啊?
刀架在脖子上,他想得更多。在皇宫的被冷落、遗弃和羞辱,过往幕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想,这个烂郁北王朝,早灭早为民除害。
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刀光剑影在眼前掠过,他被人抱住了。
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又像是专门过来救他的一样,那人抱着他,郁恪都能闻到他身上有冰雪的味道,沁人、冷淡。
皇子殿下,寅时三刻到了,该起来了。门敲响了,传来宫人的声音。
郁恪睁开眼。
没有人伺候他,他自己穿上衣服,打开了窗。
窗台冰水涟涟。冬天快过去了,冰雪消融,寒意料峭。
一个月过去了,他依然梦见那晚的风雪和人。
被那人救下回宫之后,郁北的情况仿佛也被人生生扭转了一样。北方战报频传,却不再是节节败退,而是胜利突围;契蒙人粮草被烧,遭遇突袭,元气大伤,起码半年内没法再侵犯郁北。
暂时掌权的沈丞相和权臣大喜过望,纷纷以为是自己指挥得当。
郁恪就呵呵了,这些人脸怎么能那么大。不说明眼人,就连他一个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打仗的胜利逆转另有玄机,怎么可能是这些只会坐在高堂上高枕无忧的达官贵人带来的?
奈何大多权贵没脑子,不然郁北也不会是这样的状况。他们笑得脸都要裂了。却被一封信劈得神志不清。
那是远在明月寺的国师送来的。
信上说,进入北方和契蒙的千机军打了胜仗,是国师的见面礼。随着千机军已经回京,国师也即将归朝。
郁恪听人说,今天是那位国师回来的日子。
明月寺,青山连绵,雾气湿润。寺庙门前,车乘相衔,穿着郁北侍服的宫人和侍卫前拥后簇,似乎在等着哪位大人物。
青灯古佛,乌木鱼敲击声细微。
千机阁,静候其主。
作者有话要说:成年之前,攻受不会有任何爱情上的发展!!!
事实上,就算攻成年了,受可能还是不喜欢他(。记
第3章 储君之事
天还未亮,京都城门处便已挤满了人。穿戴朝服的官员整齐站着,乌纱帽黑压压的一片,宫女太监行行列列,飘荡着慎重又紧张的气氛。
小小的郁恪站在人群中,几个宫女看着他不让他乱跑。他好奇地张望了一下,却什么也看不见。
国师大人回来,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
郁恪摸摸瘪瘪的肚子,不由自主抱怨了一下。一大早被人叫醒,来到城门等候,他的早膳还没用呢。
不过算了,以后能不能有东西吃还说不定。这个手掌生杀大权的新国师一回京,肯定会掺和进郁北的权力纷争中,到时候作为十三皇子的郁恪,处境会越来越艰难。
听着后边的宫女说什么今日宫中海棠花开得极盛大,郁恪漫不经心地想,这绝对是祸国之兆。
哪儿有海棠冬天开花的?
手心按过的纹饰感又上来了,那人白色衣襟处的海棠花蓦地闪过郁恪脑海。
恩人是郁北的人吗?反正应该不是契蒙的,契蒙人都牛高马大的,不像恩人那样,仿佛风雪中摇曳而坚定的棠棣。
他打了个哈欠。
宋双成送他回皇宫后便赶去南蛮了。他是被贬的,擅自离开那里就是抗旨。哪怕现在无君,可被那些权臣知道了,他宋家又多了一条罪名。
回去之前,宋双成忧心忡忡,和郁恪说了一句:殿下,郁北皇子只剩你了,你是最后的希望,努力活下去,不要轻信任何人。
郁恪当然知道不能轻信任何人。在勾心斗角的皇宫久了,耳濡目染,也清楚一些事情。
他之前是众多皇子中最不受重视的,现在却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皇子。因为他是仅存的郁北血脉,手里又没有任何东西,无依无靠,生死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
想要他活时,他便是那些权臣上位时名正言顺的借口。想要他死时,他就是挑起争端剑指称王的踏脚石。
按常理,他们下一步应该是拥他做傀儡新帝。
郁恪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心说,爱当谁当,他一点儿都不想当。
可谁又能听他的呢?沈丞相不会,沈皇后不会,新国师更不会了。
沈丞相站在最前面,负着手,脸色凝重。
后面的官员窃窃私语:怎么还没来?这国师也太目中无人了,我们连早朝都未曾如此早起。
立刻有人警告他了:谨慎,祸从口出!
有人摸着胡须,慢悠悠道:前任国师手握大权,喜怒无常,把朝多年。他的儿子是什么样,想也可知。
喊谨慎的那人皱眉:再怎么样,国师大人也出军打赢了契蒙,是郁北的功臣。不是我们小官能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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