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然震怒,派人去查,势必要抓到伤害皇家颜面的贼子。
然后便查到敛王府的侍卫头上。
“嘶~”
敛王都走了,他的人咋还不消停?
这□□堂上众人窃窃私语,趁着敛王不在,集体上奏,严惩敛王府。
当然,敛王在朝中也不是没人,他嚣张有嚣张的道理,之前敛王在的时候,敛王党·羽藏的很严实,势必要做个好卧底,就连皇上都仅仅知道不几个而已。
剩下的他们心里有数,但若说是谁,还真说不出来。
眼下敛王一走,为了帮忙巩固自家主子在朝中地位,某些人一个个蹦出来了。
一出,就是一大半,总体来说,除了老臣,年轻新晋有能力有才华的新官员都在替敛王说话。
皇上眼前一黑。
好一个敛王,越来越放肆了!
朝中这么多人,真当朝廷是他家的了吗?
今天他非要趁着宿澜敛不在,惩治惩治敛王府那些不懂事的人。
先皇留下来的司空,正好……
皇上一直以来容忍敛王,就是因为宿澜敛有司空,不然早就收拾了。
他怕逼急了,给宿澜敛制造契机造反。
如今倒不如……
皇上正要不顾敛王党·羽发话,偏偏,总有人想拖后腿。
宿子华上前一步:“此事是儿臣的错,儿臣先惹怒了皇……皇婶。”
皇婶二字,宿子华说起来很艰难。
毕竟曾经他们二人“海誓山盟”,对方却成了他皇婶。
被丢回来后,宿子华整整想了一夜,到底不信沈凝惜的话,他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对方是皇婶又如何?
等他当上储君,再继承皇位,还怕骂名吗?
宿子华都快被他的“深情”感动了,殊不知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想把座位把手上的龙头抠下来砸死这蠢儿子。
混账东西!
皇上正要借题发挥,尚且没开金口,就直接让宿子华堵住。
皇上沉着脸:“这件事关乎皇家脸面,不是你想不计较便不计较的。”
宿子华:“皇婶也是皇家人,教训儿臣是应该的。”
皇上:“???”
敛王党·羽连忙蹬鼻子上脸,他们满脸佩服:“不愧是三王爷,三王爷深明大义,不与人斤斤计较。”
皇上:“!!!”
他这个时候再说什么,就是小心眼斤斤计较了?
当天早朝,深得圣宠的三王爷被皇上叉出去,并命令半个月内不要让他看见宿子华。
看见这逆子就烦。
宿子华出去后,难免让其他王爷嘲笑一波,他只是冷漠地看一眼自家兄弟,深沉道:“你不懂,本王只有打算。”
宿子弧:“???”药丸,他得赶紧回去告诉母后,宿子华这小子有阴谋要放大招。
殊不知,宿子华是为了去沈凝惜那卖个好。
他知道,沈凝惜正在生气,父皇就他这一个争气的儿子,皇位不会选择其他人,可是沈凝惜眼看就要被敛王蒙蔽,他绝对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
于是,半个月的时间,宿子华不用上早朝,专门去骚·扰敛王府,只不过尚未进去,便让王府侍卫叉出去,丝毫不给他面子。
笑死,他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亏他还是皇子,挖翘脚挖到他们王爷门口,就差没亲自为王爷戴上帽子了。
杨信闷不吭声干大事,默默放出一只老鹰。
老鹰是猛禽,速度又快,比那些破信鸽强多了,一定能快点到王爷那。
……
从京城到绥北城,哪怕大军不眠不休,也用了半个月时间。
在此期间,都是沈正阳父子和城中几位将领硬生生撑着局势,琼津国还在源源不断叫嚣。
此时此刻,正是对方攻城之际。
“你们云邬国都是不敢对战的懦夫,等我们攻打进去,男的头盖骨当夜壶,女人全当军·妓,老的小的没用,倒不如全杀了了事。”
城中将领气的牙痒痒:“这该死的匹夫,带个兵不知怎么好了!”
沈正阳:“……”
“李叔叔,您怎么气急了连自己都骂?”沈宁羽这孩子就很不会来事,明明很严肃的时刻,非要来这么一句。
沈正阳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滚一边去。”
李将军面上通红,亦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琼津的军队正在拿着攻城车撞门,其他兵则和蚂蚁似的,呜呜泱泱向上攀爬,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箭雨,然而终究抵不过蝗虫过境。
“倒油!”
沈正阳沉声吩咐。
“是~”
城墙上又哗啦啦掉了一片。
李将军:“若不是援兵未到,对方人数是比我们多一倍,我们早就……”
不等他说完,沈正阳一挥手制止他,指着远方。
“来了!”
该说不说,琼津国有点倒霉,叫嚣的人永远死的早,这不,刚嘚瑟没多久。
远方一线牵之地,黑色的铁骑宛如天幕,一大片乌云似的由远及近,正好从后方把琼津兵马包围。
与此同时,一直死守城墙的沈将军大喊一声:“开城门!冲!”
慌乱之中,敌方将军大嗓门:“怎么这么快?”
按理来说,他们这边攻打绥北城,半个月的时间,对方顶多听到一些风声而已,为何反倒像是早有准备,这边刚打不几天,云邬国援兵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