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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魂玉扣乃鬼玖所赠,于沈清秋养护神魂大有裨益。洛冰河见养魂玉扣碎裂床上,亦如小鸡崽子一般,吓得寒毛倒竖、双目圆瞪。
魔尊被这噩耗打懵了头脑,一瞬间无法思考、脑内一片空白。接着便做下让他无比后悔的事情——他轻手轻脚地出了殿门,阴下令暗卫和内侍寻一外观与鬼玖所赠养魂玉扣一模一样的平安扣,悄悄换到沈清秋身上。
在以后的日子里,魔尊都无法想象这样蠢的行为是智计无双、城府深沉的自己所为。只能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智障脑残”,情爱总让人手动降智。
事情并未因魔尊的掩耳盗铃而变好,却如崩塌的泥石般滑向深渊。自养魂玉扣碎作三瓣后,沈清秋昏沉的时间便越发长了,从两天中醒来两、三时辰,渐渐便发展到三、四天才醒转过来。尔后,不过一个时辰,人便又乏累地睡去。
洛冰河压抑着满心的恐慌坐在圈椅上,怀里揣着一只白毛鸡崽子,双目涣散地盯着昏睡床上的残躯。
一魔一鸡已经满心彷徨地盯了昏睡的沈清秋四天。
“你再不洗澡就该臭了。”洛冰河一脸嫌弃地找事道。
自上月沈清秋邀洛冰河一同为小鸡崽子洗澡以后,洛魔尊便不允如意小内侍伺候着小鸡崽子洗澡。他从等着沈清秋每两天醒来一次,然后二人一同洗鸡,顺带讨个香吻、摸摸捏捏占点便宜,一路发展到现在,一等便是三、四天。
洛冰河心中惊惶,只能不停地逗引鸡崽子以分神,好让自己不至于泡在恐慌中。
被迫窝在魔尊怀中的小鸡崽子依旧讨厌洛冰河,它不耐烦地腹鸣了一声“咕……”,便再不理那个烦人的魔尊。
“他怎么还不醒?”
“咕……”
洛冰河以手指戳了戳鸡屁股,道:“你咋不骂人?”
鸡崽子被魔尊戳得在他大腿上打了个滚。鸡崽子摊倒数息,再自己翻个滚,然后极端嫌弃地对魔尊翻了个白眼,便扑腾着跳到拔步床上,窝在沈清秋枕畔。
又过一月,沈清秋仅余的右手,也渐渐无力,甚至开始干枯萎缩。现在的沈清秋,莫说提不动金碗银箸,便是薄薄一册书册,亦是无能为力。
洗鸡的重任便落到洛魔尊身上,沈清秋精神好时便于一侧督工并临床指导一番;他若是精神不好昏睡过去,一魔一鸡便一边小声吵架一边洗澡。
小鸡崽子对魔尊替自己洗澡之事嫌弃得不行,宁可自己洗也不愿被那恶人玷污羽毛。一魔一鸡天天为洗澡语言不通、鸡同魔讲地吵架。
洛冰河心机深沉、智计无双,哪能为了洗不洗鸡这样的小事跟一头鸡崽子吵架置气,不过就是心中惶恐沈清秋要撒手弃他而去,便总找些事情转移心神罢了。
魔尊心里再惴惴不安,于沈清秋清醒之时依旧装作云淡风轻,强展欢颜地宽慰沈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