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眨巴了眼睛,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没有敦伦。”
老医正一脸“你别驴我”的表情,“沈仙师的肾阳泄了,你们没有敦伦?”
老医正视线往洛冰河下三路飘去,露出一点怜悯的表情,道,“男人不可讳疾忌医。”
“我后宫无数,我有疾没疾,老爷子还能不知道么?”洛冰河最能说没脸没面的话。
“你后宫无数,你去幸谁不行,折腾沈清秋作甚?是觉得老夫事情太少么?老夫酒杯都没沾唇便被架着过来。”一说这个老爷子又来气。
“老爷子可怜可怜,你先替师尊医治可好,等下冰河随你打骂。”洛冰河马上战略性认输。
“把他裤子脱了。”
“真没云雨。”
“谁跟你说云雨了,我看他断肢是不是肿了。”
沈清秋的断肢是肿了。
老爷子又仔细检查残肢有没有出血,然后向洛冰河和内侍交代如何保养残肢,何时该冰敷,何时该热敷,且又写了好几张药膳的单子,并明天须喝的药都交代清楚。
因着沈清秋之前被魇之事,老医正决定还是先解了“渺无音”,后再去“雪中梅”。于此又一一跟洛冰河商谈细说一番。
正事交代清楚后,老医正便要完成今早没做的事——兴师问罪(教你做人)。
“尊上,老朽年五百,因醉心岐黄,疏忽修炼,已达天命之年矣。看家族兴替,但觉人生无常。”老医正与洛冰河分坐偏殿厅内,内侍奉茶,老医正举盏轻啖了一口茶,抛了个直球让洛冰河接——老爷子我年纪大了,总能说道说道你罢。
“老爷子春满杏林,妙手回春,救治人魔无数,自当是魔寿恒昌(改宝玉的仙寿恒昌)。”洛冰河表示,我就不接你的话头。
老医正见洛冰河居然跟他耍滑头,又想起今早替他治疗沈清秋的辛劳,晚上被打断的与知己把酒言欢郁愤,当真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老爷子也不顾忌甚么世家修养,茶盅往桌上一磕,也不跟洛冰河打太极,开门见山的就道:“沈清秋其人,你是真想救人,还是救回来好继续折腾?老朽托大自称一句长辈,你与他再大的恨仇,把人折磨成这般也该还清了,便放他一条生路给他一个痛快吧。”
并不是老医正心怀天下,见个可怜人都要可怜一番。实际乃是,洛冰河与沈清秋这样千丝万缕的恩怨情仇,最易牵扯无辜。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们太医院。洛冰河不敢动他这个老头子,可是杀那些小太医也就跟割个韭菜似的,不带眨眼的。为免那些无辜太医被牵连,老医正也只能当一回猪八戒照照镜子了。
嘿,我就断在这了,你猜冰哥咋接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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