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七尺五有余的骏马浑身冒着火焰,接连撞飞了三四名鲜卑军,接着又瞪着通红的眼睛继续向前冲撞而去,迎面的三四名鲜卑军大惊,齐齐举刀刺向横冲直撞而来的奔马。
咔嚓咔嚓!
长刀刺入马颈和马腹之中,刀杆被撞得齐齐丛中而断,马势未歇,依然狂乱的将那三四名鲜卑军撞飞,然后带着满身的鲜血悲吼一声,那上千斤的身躯轰然向前倾倒,压倒了一名躲闪不及的鲜卑军。
上千火马奔腾冲入鲜卑军原本整齐而有序的阵营之中,冲得众鲜卑军一阵大乱,惊呼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完全溃不成军。
咻咻咻!
后面追随而来的,在太史慈的喝令之下,举起了手中的大弩,对着鲜卑人就是一阵****。
连续两轮箭雨过后,那原本已溃乱的鲜卑军更加乱不成军。
拓跋力微一边挥起长刀格挡着****而来的箭雨,一边大声吆喝:“镇定,镇定,吹号,吹号……”
终于,乱军之中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号角之声,隆隆的号声传入到另外两方的鲜卑军耳中,终于让那两军的首领拓跋诘汾和素利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率军疾奔而来。
可惜,这一切为时已晚。
奔袭在大军最前的太史慈,眼见拓跋力微在阵前大呼小叫,不禁勃然大怒,一催胯下乌云驹,如同利箭一般冲杀了过去:“拓跋力微,你的死期到了!”
拓跋力微闻声转过头来,认得是太史慈,嘶声怒吼:“太史慈,纳命来!”
夜风瑟瑟,火光熊熊。
两匹骏马如狂风一般朝对面疾冲而去,脚下的地面飞快的向后逝去,呼呼的夜风在两人耳旁迅疾刮过,两人眼中都是战意浓浓,如同燃烧跳跃的火焰。
“杀!”
两人同时大吼一声,一往无前,提起武器朝对方狠狠的劈了过去。
就在两马即将相交那一刹那,手中的枪刃划出一道诡异而凌厉的弧形光芒,疾劈拓跋力微的脖颈。
拓跋力微大惊,看清了太史慈的枪势,急忙举起刀杆横迎了上去。
砰!
两人刀刀相交,饶是拓跋力微在鲜卑人中也算是天生神力,依旧只觉心中如遭重锤撞击,胯下的骏马连退了十数步,马背上的拓跋力微急忙顺势将长刀往后一戳,意欲止住退势,长刀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划痕,泥土翻飞,终于止住了马蹄。
马背上的拓跋力微却在马蹄停下之后,被巨大的惯性冲撞得再也夹不住,翻身跌落了下来,落在马下。
眼见太史慈又纵马追来,拓跋力微再也不敢抵敌,再次翻身上马,催动那马朝左边疾奔而去,逃之夭夭,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上千匹火马,将一万多人的鲜卑军冲得七零八落,汉军杀进来的时候,鲜卑军早已人仰马翻、满地找牙,所以面对这群能在武力在60以上,兵甲装备又远远强于他们的汉军,这里武力平均不过在50左右的鲜卑人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在牺牲了千多匹战马之后,这是一场碾压式的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火光之中,鲜卑人除了逃跑还是逃跑,四散奔逃的鲜卑人又与两旁奔来救援的鲜卑军撞在一起,又冲乱了那两只鲜卑军的阵型。
“拓跋力微,你他娘的管好你的兵,这仗咋打?”从西面奔来的素利气的提刀连砍了几名奔逃而来的鲜卑军,怒声大吼。
可惜,此刻的拓跋力微自己也在奔逃之中,无暇顾及。
终于千多匹带火的战马大半横冲直撞的撞出了鲜卑军阵营,也有小半死于鲜卑人的刀刀之下,拓跋力微一万多部曲却也被墨云骑斩杀了一两千,余下的部曲依旧在四处乱窜,将另外两路鲜卑军阵型扰乱。
众墨云骑脸上充满杀伐的戾气,依旧一路在砍杀不停。
一名军司马回头对太史慈喊道:“太史将军,敌军虽众,但是阵型已乱,不如趁此兵分两路,冲杀过去?”
太史慈抬头望了一下混乱不堪的两路鲜卑军阵营,不觉意动。
就在此时,两路鲜卑军阵营之中突然想起了连绵不绝的号角之声,接着一道道巨大的喊声迅速蔓延开来。
鲜卑人在重新列阵!
随着连绵起伏,山崩地裂般的吼声,混乱的鲜卑军逐渐平静了下来,那四散奔逃的鲜卑军也不再乱跑,溃乱的阵型逐渐在整顿。
太史慈脸色微变,长刀一指:“向前冲杀过去,撤!”
那些满脸戾气和杀气的墨云骑,带着满脸的不甘,随着太史慈等人一路砍杀着尚未来得及逃奔拓跋力微的残兵,滚滚向前疾奔而去。
等到鲜卑军三将聚集好队伍的时候,三千墨云骑骑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这一战,鲜卑人足足损失了四五千众,而墨云骑则又损失了百余人。面对配备了马镫和高桥马鞍的草原骑兵,再也不能像当年横扫乌桓人和浦头时代的鲜卑人一般爽利了,纵然兵精器利,终究还是要折损的。
这时的墨云骑虽然仍可号称三千之数,实际已然折了一成,只剩下两千六七百人,而且折损了一千多匹战马,损失极其惨重。
(三更已奉上,给张月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