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理好思绪,把帕拉诺德抛在脑后,思考刚刚调配的药剂应该如何改进才能发挥更强的效用,一阵大力又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师姐!师姐!你在里面吗?”
柯莱特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门板传来,你眼前仿佛浮现出他帅气的脸上布满焦急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给他开了门。
“师——诶?师姐!终于找到你了,刚刚吓死我了,我就离开实验室一小会儿你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哪个Alpha把你拐走了!”
金色头发的大狗狗一把将你抱在怀里,丝毫没有AO之防。柯莱特明明是个Alpha,却有着毫无侵略意味的檀香味信息素,你闻到了也只觉得舒心,不会有任何惧意。
你挣开他的怀抱,踮起脚揉了揉他看起来手感就很好的柔软发丝,眼带笑意,“别老是这么急躁,这里一般只有我们两个和导师在,没有什么危险。你要是做实验也这么毛躁可就不好了。”
柯莱特目不转睛地看着你,你清丽漂亮的面庞上还带着几分未褪干净的潮红,黑眸中波光凌凌,笑意如阳光般耀眼,他看得心跳漏了几拍,“做实验反正是和师姐一起,有你在我怕什么。”
空气中属于你的清冽信息素也勾得他心中发痒,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脸上浮现红霞,室内的檀香味突然变得浓厚起来。
“柯莱特,去吃饭吧。”你把颊侧碎发拨到耳后,看着面前的师弟发呆一般盯着你,檀香味越来越浓。虽然你对他没有什么恐惧感,但过于浓烈的Alpha信息素也会引起你的不适,你轻轻锤了他两下让他回神,“柯莱特?”
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收敛自己无意识散发的信息素,匆匆移开视线,“师姐……你、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下次的发情期就和我一起度过吧。”
你一下愣住,抬头仔细用眼神临摹了一番柯莱特帅气的脸颊,他害羞到耳朵脖子都是红彤彤的,喉结在你专注的视线下轻微滚动。
檀香味萦绕在你们身边,无意识地包裹着你的信息素,气氛一瞬间暧昧起来,你不知为何想起了帕拉诺德临走前在你床边说的话。
“要是有哪个不知死活的Alpha勾引你,我会碾碎他的脑袋,做成血腥玛丽给士兵喝。”
柯莱特和你一样成天泡在实验室里,身材虽然高大,但和经过战争历练的帕拉诺德比起来根本没有丝毫胜算。你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无奈,“师弟……”
“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他一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并不打算同意他的提议,拖着你就往外走,“我们先去吃饭,师姐再好好想想。”
一路上他都牵着你,手中渗出来的汗打湿了你的手心,你没有再多说什么,沉默地与他走在一起。
你们所处的研究院人很少,但都是顶尖的精英分子,食宿等生活设施都是一等一的好。很多科研人员喜欢在自己的休息室用餐,路上基本没有几个人在。
柯莱特突然停下脚步,你也跟着顿住,他把你拉到一旁,松开你的手,转而握住你的肩,“师姐。”
你抬头看他,20岁的Alpha青年眼神坚定又热烈地看着你,虽然脸颊在你看过来时又染上了红晕,却仍旧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我喜欢你,师姐。我知道你被其他Alpha彻底标记过,不过我不在意,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其他的东西。”
“就算有别人标记过你,可他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就是他不懂得珍惜。但是我懂,所以,师姐,请、请和我在一起!”
柯莱特紧张到有些发抖,檀香味的信息素也越来越浓,连你都能感知到他极大的不安。
你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慢慢安抚他,清冽好闻的薄荷香气中掺杂的醉人酒味不但没有对紧张的青年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让他更加激动,连额上都微微渗出汗渍。
他的表白让你有些心动,毕竟和他相处这几年也足够让你了解他的品性。热血又有干劲的黏人大狗狗很难让人拒绝,更别说他是能够陪你度过发情期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也意外的温和。
“那……”你正想答应他的表白,突然脸色一变——
熟悉的信息素压制感从不远处传来。
时隔四年,属于帕拉诺德的伏特加信息素气味更烈,你慌了神,脑海中一下浮现出了那双漩涡般的蓝眸。
周身的绿翡翠信息素自发地迎上彻底标记过你的Alpha,身体的记忆甚至比头脑反应更快,你的腿肚开始发软,腺体隐隐作痛,连小腹都微微收缩起来。
帕拉诺德回来了。
你最“亲密”的哥哥回来了。
“师姐?怎么了?”柯莱特见你瞬间变了脸色,上一秒还有些柔和的表情被恐慌的神色取代,他握住你双肩的手还没放开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的左手臂上被人用刀划开了一道豁大的血口,再深一点就会伤及骨头,暗红的血液从伤口不断流出,砸在地上弹出了红色的花。
你连帕拉诺德何时出手都没有看清,刚和你告白完的师弟就被一脚踹到了地上。
扑面而来的高浓度烈酒气味将你揽了个满怀,男人低沉又磁性的嗓音透过胸腔传来,“娇娇,我终于回来了。”
你挣扎着想要看柯莱特的情况,你的亲哥哥却把你抱得死紧,熟悉的信息素相融感传来,你被他标记过的身体反应得相较之前更加剧烈。
帕拉诺德又在用信息素勾引你、引诱你。
对你来说无比熟悉的Alpha信息素轻松地包裹住你的气味,他甚至不需要触摸你的身体,就能逼迫你进入发情期。
“娇娇,在哥哥怀里还要看别的Alpha吗?不记得我远征前告诉过你的话了?”
你没有回答他,极力抵抗从腹腔深处涌出来的渴望。你庆幸自己不久前才注射过抑制剂,发情的反应还没有达到不能控制的地步。